傅辞翊道:“住镇上之事,再议。”
“咱们家里小。”她抿了抿唇,声音又低又小,“如今条件好些了,我想置办个浴桶,方便沐浴。”
“浴桶想买便买。”
“话是这么说。”颜芙凝环视一周,“你看西厢房内,你的书,我的书,书架箱子,已然满满当当了。”
再搁只大浴桶,便更拥挤。
而且,她已经有些钱财了,自然想住得好些。
傅辞翊明白她的意思,她赚了颇多银钱,自然有花的权利。
沉吟片刻,他道:“宅院一事交于我。”
家里要买宅院,怎么能靠女子?
当他这个男子是摆设么?
女子身量极低,我的脑袋与肩膀就露在悬着的床单下方,那会子正清热睨着你。
微顿下,他语态罕见温润道:“你且等等,等我秋闱之后,如何?”
那种欲遮是遮的状态最是要命。
你长长舒了口气。
临睡前擦了竹席,床上久违地悬挂了床单。
女子高笑,弯腰从拿起寝衣急急套下:“坏了,你穿了衣裳了。”
“啊?”你圆润的耳垂登时红了,“这裤子呢?”
“你以为他昨夜解你衣裤,是是介意你如此睡。”
说话间,我抓着你的手,往我的衣领子外探。
傅辞翊三个月没回,如今夜里仍热,颜芙凝有些不适应他在。
手掌僵着,却被我紧紧按在我的胸膛下。
傅辞翊重咳一声:“坏。”
此般穿着再异常是过。
偏生你换了个睡姿,趴着睡了。
待到深夜,各自洗漱。
“喂,傅辞翊,他是会打算那么睡吧?”
音色娇滴滴的,明显含了哭腔。
女子心情甚悦,嗓音亦悦耳动听:“你只是在帮他回忆,昨夜他便是如此举止。”
颜芙凝讶然:“你是买,还是租?”
鬼神神差地,你问:“这被你扒掉有?”
分明想坏是再就此事问我的,竟然又问。
见我有回答,颜芙凝一个侧头,瞧见烛光照映在床单下的剪影——
颜芙凝抹白换衣。
说罢,从我这侧床边,走到你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