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走来,与傅辞翊他们道:“那些都是住大通铺的,有些财力的都住到旁的会馆去了。不瞒诸位,我这营生难呐!”
颜芙凝抬眸问:“怎么说?”
掌柜叹息:“咱们会馆做的主要是考生的生意,科举三年一回,就指着这个时候赚点钱。”
可自家会馆也不知怎么回事?
高中一位状元后,十几年来再没有状元住过他家会馆了。
不仅如此,住他家会馆的,中了进士的学子亦不多。
谁不想考个好成绩?
有些学子特别讲究,住店要蕴意好的,长此以往,来住的人便少了。
颜芙凝淡声道:“旁的会馆要印鉴引荐,可见后头有人。倘若各个州府将秋闱前几名的学子都介绍到旁的会馆去,你的会馆轮到的又有几人?”
“姑娘,高见!”
掌柜冲颜芙凝竖了个大拇指。
他就是着了没有后台的道了。
“寒门学子亦有出彩的。”颜芙凝笑了,“掌柜能坚持十多年还做这个生意,不妨再坚持坚持,说不定今年不同了呢。”
掌柜颔首:“承姑娘吉言!”
颜芙凝想了想,问:“掌柜有没有想法将自个的会馆改建成客栈亦或酒楼?”
掌柜坦诚:“也曾有这个想法,但会馆的地理位置就搁这了,到底不在闹市,客栈酒楼都不成。”
再聊几句,菜肴上来,颜芙凝他们开始用饭,掌柜则回了柜台后。
回到小院,傅辞翊这才开口:“盘算着在京城开酒楼的事?”
颜芙凝也不瞒他,直言道:“确实是,生意好的酒楼皆在闹市,朱雀大街上的尤甚。”
贡院这边虽说也算在京城的主要地段,但寻常时候大抵没什么人,除了科举考试时。
刘记要在京城开分号,选址是件困难之事。
“在京城才一两日,多听多看,你会有满意的选址。”
说罢,傅辞翊提步进了书房。
书房内,书架书案摆着,倒也像模像样。
“傅辞翊,你这话我爱听。”
颜芙凝跟了进去。
李信恒与彩玉没闲着,点了灯笼,在院子里劈柴,打扫。
打了井水,冲刷院子的石板地面。
到了深夜,两人分别回了左右耳房。
傅辞翊与颜芙凝则回卧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