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颜国公唇角扬起,压也压不住。傅辞翊所言,无异于证实了他方才的暗讽。
陆问风出列:“皇上,初七当日是臣替傅大人告的假。身为同乡,臣自是清楚他们夫妻情深,初七当日傅大人确实伤怀。这几日,臣多次看到傅大人在院中亲自打理橘子树。”
他这才恍然,为何辞翊一直在打理橘子树。
“去北市问问。”皇帝抬手。
立时有人领命而去。
府尹大人道:“翰林院内除了诸位翰林大人,旁的进出人员便是诸位大人的随从了。还请诸位大人回忆回忆,可有哪位大人的随从这几日未曾归府的?”
有大臣道:“府尹大人此言差矣,我等效命于皇上,职责便是起草并护卫诏制安全,如何要监守自盗?”
“就是!”
“与其在此猜测,不如前去认认,看那尸身长相,寻常时候我等有无见过。”
话听到这里,府尹大人的面色开始变得难看。
今日此举,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说诏制存于翰林院,出了此等大案,自然该一一清查。每一步有或没有的步骤都该走一遭,故而他此刻就耗时在此。
忽然,一道急促的高唱传入:“报——”
皇帝沉声:“何事?”
“案发地发现一块令牌。”来人将令牌呈上。
内侍托了个托盘过来,让来人把令牌搁在上头,呈送给皇帝看。
皇帝觑了眼,龙颜立时沉下:“老二有何话说?”
二皇子惶恐上前:“父皇所言,儿臣不明白。”
皇帝嗤声:“你自己瞧。”
二皇子瞧了眼托盘上的物什,是他府中下人所用的令牌。
当即拱手:“父皇,此物是儿臣府上的令牌没错。但儿臣有个疑惑,发现尸身时为何没发现?此刻寻到,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来人禀道:“二皇子府的令牌不大,掉在地板的夹缝内,就在尸身趴过之处。因其色泽与地板颜色一致,故而难以发现。最主要的是,案发地光线昏暗。”
翰林院负责起草皇帝的机密诏书,存放所起草的机密诏书的地得一级级往上。那楼门窗封锁着,光线不甚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