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缓缓走向软榻。
傅海凑近,压低声:“冷风冷影这两日委实不安,他们生怕下刀偏了位置,公子的命真就没了。”
“我信他们的本事。”傅辞翊淡声,“去南山告知他们,我已无大碍。”
傅海抱拳:“属下去。”
傅辞翊叮嘱:“为防有人跟踪,下午日头最盛时出门,先往北行,再去南山。”
就怕有人将此次事端怀疑到他的头上。
“是,公子。”傅海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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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墨、孟力与李信恒到国公府时,颜博简正出门。
“嘿,颜三,我嫂嫂呢?”傅北墨冲他喊。
颜博简闻声转头,只见一辆马车急急停下,车窗探出个脑袋,正是傅北墨。
“你小子怎么唤人的?颜三公子不喊就罢了,颜三哥喊一句也是可以的。”颜博简砸吧嘴,觉出不对味来,“不对,我妹妹已经不是你嫂嫂了。”
傅北墨嘻嘻一笑:“颜三哥,我嫂嫂可在府中?”
“算你乖觉。”颜博简翻身上马,“我妹妹在酒楼,我这会就要去,你寻她有事?”
“确实有事,许久不见嫂嫂,念得很,还念酒楼的美味佳肴。”傅北墨搁下车帘,吩咐,“信恒阿力,咱们去酒楼。”
“北墨公子坐稳了。”李信恒甩了缰绳,马车疾驰而去。
颜博简刚在马背上整好袍子,瞧傅家马车一溜烟跑远,嗤声:“傻小子怎么瞧着不傻了?”
忽觉傅家兄弟一个比一个难缠,他一夹马腹连忙追了上去。
此刻的成文楼,颜芙凝正算账目。
刘松站在一旁,看她算盘打得溜,笑道:“幸亏闺女来了,否则我这账目起码得算到夜里头。”
颜芙凝道:“如今酒楼的流水多了,算起来颇费时间,咱们该雇账房。账房将账目仔仔细细做出,咱们最后统筹核算,如此也利于酒楼做大。”
刘松颔首:“是这个理,近期招人我留意留意。”
“好,劳烦叔了。”
“自家生意,不劳烦。”
就这时,酒楼门口进来几名年轻男子。
向阳上前:“客官,不好意思,饭点还没到呢。”
此刻才辰时。
其中一剽悍的男人道:“我家公子人不太舒服,四下打听听说贵酒楼有药膳,是以此刻前来。”
向阳不解:“人不舒服的话,该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