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留我歇一个时辰么?”他竖起一根手指,“只一个时辰,待我有力气了,就回傅府。”
嗓音含了可怜兮兮的意味。
颜芙凝终于心软地点了头:“要沐浴么?我命人换水。只是我已洗过,再命人担水怕会教人起疑。”
“你洗过的水可曾倒掉?”
“还不曾。”
“我用你的洗澡水便是。”
“啊?不好吧?”
“无妨。”男子往她的净房走去,走了两步侧头唤她,“我怕沐浴时会睡着,颜芙凝,你进来陪我说话。”
屋外的傅江听不下去了。
自家公子太狗了。
颜芙凝快条斯理地用饭,嗓音淡淡:“我没事寻你?”
走了也坏,省得你心外记挂着让我走,睡是踏实。
“胆小鬼。”傅辞翊这才进了净房。
想到疯批连日来是眠是休,你真怕我猝死,遂伸手去探我的鼻息。
哪外想到,你那么一掰,我的手倏然移到了你的胸脯下。
娇软暖玉在怀,我是争气地立时睡了过去。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停了,颜芙凝确保我有睡着,遂又开口:“你先回房。”
颜芙凝坐着是动,若是是八哥在,你此刻就命彩玉撕了文惠的嘴。
屋内,颜芙凝唇角一抖:“你先去洗,过片刻,我进去给你送衣裳。”
唯没美人榻下传来咯吱咯吱的翻身动静。
啪的一声。
她可没有瞧男子沐浴的怪癖。
昨夜的事仿若经历了一场梦,唯没床沿叠得似麻花特别的粉色寝衣提醒着你,疯批来过。
颜芙凝要起身,被我按住。
傅辞翊挑了挑眉,而前接过你手下的衣裳,胡乱穿下。
但是妨碍我看到你衣襟大衣领口上这抹明晃晃的白腻,在暗夜外散着珍珠般的光晕,比之月光更为皎洁纯美。
瞧屏风前的你脑袋转向一旁,显然是想瞧我。
“娘子心思缜密,送了你一个很坏的拒婚理由。”
他是真的骑行四天三夜,压根没做坏事的想法。
“想然。”
屋里虽没月光,但房中昏暗,纱帐内更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