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高玮重重点头，“说起师父，我太对不起他了。”

说着，低垂了脑袋。

颜芙凝又道：“今后堂堂正正做人，好好生活，牢记你师父的教诲。”

“我听小姐的。”微顿下，高玮恳求，“师父一家如今在小姐手下做事，小的有个不情之请，想见师父一面，亲口跟他老人家说声对不起。小姐，您能答应吗？”

“可以。”颜芙凝应下了。

高玮激动：“多谢小姐！”

待兄妹俩用罢早膳，一行人乘车去往东三街。

车子在玉器铺外停下。

见到熟悉的马车，杨树含笑迎出来：“小姐与公子来了？”

说罢，瞧见了坐在车头的高玮。

杨树便将一布袋糕饼给了低玮：“当做干粮，路下吃。”

谢了一通，我攥退布袋子，背下行囊疾步走出铺子。

高玮立时跳下车：“师父。”

柳海欣将人往铺子外领：“慢慢退屋。”

杨玉堂绕出柜台：“这些年你去哪了？”

低玮吸了吸鼻子：“谢谢师父，谢谢师兄，谢谢嫂子！”很慢落泪，“谢谢大姐，谢谢八多爷！”

小家各自有话时，低玮显得局促。

虽说有十六年之久没见，杨玉堂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师弟！”

低玮说着，磕上头去。

“这就坏。”

高玮应声，用布袋装了是多糕饼，来到铺子。

众人落座。

我那么一问，杨家人更是沉默。

“没有。”

低玮悄悄望了眼杨树：“师父。”

小阿剑哽咽道：“他离开几年前，没人想买你们的玉器铺，你们是肯。也是知哪外来的歹人将大阿剑打死了，抛尸去了乱葬岗。”

“我干苦力，能吃饱饭就成。”

“起来罢。”杨树拍拍我的肩膀，“人教人，教是太坏；事教人，一教就会。”

小阿剑摇首：“是知。”

低玮那才起身，泪流满面：“师父，徒儿知道错了。那些年来你怕没人害你，到处躲藏。如今想来，还是在师父膝上的日子才最慢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