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博简压低声:“福丰酒楼的幕后老板是太子。”
“怪不得我派人查了许久查不到,他将酒楼登记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此人如今不在京城,辗转查来查去,才发现此人原先是皇家宗室内,一户人家的家奴。早些年脱离了奴籍,这便给调查带来难度。”
“如今查到,此家奴原先是宗室子弟的近身随从,而该子弟便是太子的亲兄长,这户人家的当家人便是太子生父。”
“刨去层层关系之后,福丰酒楼的真正老板便水落石出了,便是太子。”
“他用酒楼敛财,用以平日笼络官员。”
“太子?”颜芙凝蹙眉,“如此说来杀害小阿剑的背后之人,也是太子了?”
颜博简颔了颔首:“即便不是他动手所杀,也是因他建酒楼导致。”
这时,傅辞翊蓦地开口:“给娘下毒的正是太子的人。”
“那咱们如今怎么办?”颜芙凝黛眉拧紧。
要对付一国储君,可不容易。
傅辞翊尚未回答,刘成文急步过来:“妹妹,成文楼遇到对手了。”
“怎么说?”
“前两日开始,福丰酒楼推出了新菜式,基本是类似咱们成文楼的菜式,将咱们的客人都吸引了过去。”
颜芙凝猜道:“那些吃客,再加福丰厨子在我们后厨偷学,学了近一个月的缘故。”
刘成文道:“好在他们的味道远不及我们正宗,目前的问题是他们在朱雀大街上,本身客流量大,如此一来,对成文楼的影响可不小。”
老账新账全都指向了太子。
问题变得棘手。
颜芙凝看向傅辞翊:“太子下毒,是想要娘的命,夫君能否参他一本,亦或者去告御状?”
颜博简连忙劝:“妹妹,如此可不妥,妹夫才当首辅不久。首辅顾名思义,那是要辅佐新帝之人。如此贸然要妹夫参太子,便是等于昭告天下,新任首辅对太子不满,更有甚者会认为妹夫想要更换太子。一旦有人道出这点,那妹夫将与天下人为敌。”
“那我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对付太子了。”
颜芙凝微提了裙裾,疾步往外。
傅辞翊一把攥住她细瘦的腕子:“此事我不会不管。”
母亲被下毒的仇,要报。
不是说他不想参太子,也不想告御状,而是他不想将母亲推到皇家人跟前。
昭告天下,他对太子不满这点,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