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上京办了太多丧事,但如城阳侯府这般接二连三治丧的却是不多。
灵堂内前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沈千聿同宋扶站在一处,倒显得格外扎眼。
“未想今日兄长会到。”
“并非为你。”
江行简拖着一身伤,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伤得极重不仅身上多处折疡,腹部被宋挽捅得一刀也还未好。
想到宋挽为了能离开侯府,竟故意做出杀夫举动以绝后患,江行简便又恨又疼。
“兄长若得空,可否帮在下规劝挽儿,让她尽快回府?”
宋扶抬头看向江行简:“无空。”
“劳烦萧兄,帮宋某多上炷香。”
说完,宋扶便转身离开,再未多看江行简一眼。
倒是沈千聿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他,心中暗忖这蠢货怕还不知自己的那位夫人,有多么聪颖绝伦。
但凡他脑子不傻成这样,这天下也没有他沈千聿什么事了。
沈千聿再次感叹时也命也,他竟并非是最惨的那个。
再看江行简身为侯爷,一头长发灰黄无光,唇上干裂泛白,整个人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便忍不住暗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