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看向帐外士气颓丧的士兵,裸足缓缓走了出去。
军中人皆知晓她的身份,见她满身烙印、尽是疤痕不由噤声。
“本宫乃衍庆宫之主,已故五皇子生母江曼。”
江曼立于军营中央,语气平静淡漠:“南庆公主面上被本宫烙下东宁战马烙印,圣上将本宫送至敌营,本宫虽恨,但本宫不悔。”
“本宫虽为女子,但亦是东宁女儿,我东宁女儿风骨,虽死不折。”
“帝王昏聩,乃万民之殃,我东宁君王窝囊,但东宁儿女皆有铮铮铁骨。”
“本宫今日愿以热血祭东宁战旗,只望诸君来日护东宁安,守国门抵外敌,知我东宁女儿不屈不折,值得东宁男儿以命相护。”
说完,江曼忽的抽出身边将士腰间佩刀立于颈间。
“阿姐,不要……”
江行简自营中追出,却只见江曼面带笑意缓缓倒下。
她已无生路,只盼自己临终时可重振士气,为她这唯一亏欠的弟弟拼出一条活路来,让他可重回上京。
他已为人父,她只望他可抚儿膝下顺遂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