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许久未睡得这般沉,刚一醒来甚至有种恍惚茫然之感。
宋挽闭着眼伸出手,将双手抚在他面颊上,沈千聿这才寻回些神志,清醒过来。
“我让万宵将去涑河投诚的全部之人,以及军中能查出姓名的阵亡军将等立书成册,明日会将此行一战东宁折损所有人姓名,告知百姓。”
“只如今国库空虚,未能发出抚恤银子,待来日休养生息,我定将这些银钱补上。”
宋挽轻轻点头,满目温柔看向沈千聿。
“殿下说到此,挽儿有一事相告。”
“先前朝中军费空虚,挽儿便做主将殿下私库中的银子都送了去。”
她将一双眼睁得圆圆的,眸中带着一丝紧张,沈千聿轻笑出声,刚想说她做得没错,可还未开口,便想起那私库中还有他人财产在。
他的一瞬犹疑让宋挽不安眨眼,沈千聿将人揽入怀中,请声道:“那私库中有帮友人暂管之物,但是无妨。”
“他已不在,挽儿如此做无错。”
“便是他在,也会同意挽儿所作所为。”
宋挽见他眼中似有遗憾,便未再谈及其他。
休息过后,沈千聿起身办理公务,他如今虽未办登基大典,但皇帝印信却早已在他手中。
沈千聿拿出纸笔,将回朝后续所要做的安排一一书写下,这方揽着宋挽和衣而睡,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