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那么长的日子,总要相互扶持方不觉得疲惫乏累。”
沈千聿抿着唇,仿似在强忍笑意不让自己过于失态,他轻轻抬起手摸着宋挽面颊。哪怕他二人只是静静在一处坐着,沈千聿也觉心中安稳。
国丧期间二人不可同房,沈千聿忙完便在吉荣陪同下回了太子寝宫。
万宵仍旧躺在院中躺椅上,见到沈千聿进院正想起身,却被他制止。
“歇着吧。”
涑河一役,万宵数次以命相护,这方让他能全须全尾回京。沈千聿本以为自己伤得重,却是未想万宵在涑河时候未怎样,回到上京反而一病不起。
“你可感觉好些了?”
万宵道:“属下好多了。”
沈千聿让他好好回房休息,吉荣却是凑到他身边,喃喃道:“你让我寻的人,我寻到了。”
万宵有一瞬沉默,并未接言。
“若你反悔,我便寻个肥差给他,打发了便是。”
“为何反悔?”
万宵坐起身看向吉荣神色淡漠:“品性如何?可有恶习、恶疾?”
“并无。”
“长相如何?”
“身高体壮,面容英俊。”
万宵垂眸,许久后道:“明日我见见此人。”
“你想好便成。”
说完,吉荣拍拍他的肩,也转身离开。
第二日一早,万宵便出了东宫,去见那男子。
那男子果然如吉荣所言,除性情木讷外再寻不出其他,他随口追问几句,见对方将家中事倒背如流,又可说出三五件锦书幼年趣事,便放下心来。
他家中遭难时锦书年纪尚小,应不认得他,如今这男子出现怕是也不会引她生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