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聿一直想带宋挽回一次京郊别院,可奈何他的身体反反复复,不曾好利索。
此病过后,沈千聿消瘦不少,双膝问题也愈发严重,有时站立久了都会感到难以负荷。
转年春日,他方将将可去到院中走走。
春日已不再寒冷,可沈千聿身上却披着厚重裘皮,坐在院中晒太阳之时怀中还要捧个暖炉。
他几次提起不需众人费心抬他出来,却都被宋挽温声拒绝。
午时日头烈,晒过之后能让他晚间睡得好些,宋挽这才一直坚持下来。
陪他坐在小院中,宋挽额头之上已泛起细密汗珠。
沈千聿瞧着心疼,将手伸到她面前。
“怎的了,你可是热了?”
回握住沈千聿的手,宋挽道:“若是热了我让六垚送你回屋。”
沈千聿摇头:“无事,我只是心有愧疚,一直惦记着未能带你回一趟别院。”
他壮年时候手掌修长且饱满,如今人瘦得厉害骨节便格外明显。
宋挽低头细细摩挲他的手,指尖在黑沉疤痕上缓缓划过:“夫妻之间谈何愧疚?”
“只要你在我身边,在何处我都满足。”
“总是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