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认为这个成神的秘密，不是无稽之谈。”

伊丽莎白也曾向茉莉透露，她确信超凡学院的程菲斯与文程是同一人。

“那么此事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详细告诉我详情吧。”

此刻，在神域之中，文程正沉思着下一位神祗的候选人。

时间与轮回的位子已有归属，他此刻要考虑的是最后的关键——空间法则。

文程在熟识的人物中寻找，戈恩和克里斯自然而然被排除在外。

维特，身处矮人王国，他并无建立信仰的念头，因为矮人们的信仰自始至终统一，他们唯一的神只是矮人主神奥力。

维特无心改变，一心专注修炼。

“这家伙怎么就没点野心呢？”

文程眉头微蹙，维特自超凡学院毕业后，带回了超凡之力，于矮人中赢得了崇高威望，被尊称为大师，然而他却始终未利用这份威望去谋求神位。

但矮人的神位已定，必须有矮人承接奥力的信仰之力，成为主神。

维特在学院时就鲁莽直率，如今依然如此，让他成为矮人的主神似乎并不恰当。

文程沉思片刻，看来矮人主神的地位需要优先考虑了。

主要是矮人的信仰过于统一，与伊丽莎白的情况相同，只需有人接纳这份信仰便可，但文程此刻仍需斟酌空间主神的合适人选。

艾瑞莉娅，现居精灵大陆，虽仍是五阶，但在解决特朗德的魔化大军后，巨魔和地精的崛起又成为新的威胁，她并未松懈。

然而，精灵一族并无明确的信仰，他们的根源在于生命之树，与其说是信仰，不如说是对母亲般的热爱。

自精灵四国分裂后，除了月亮精灵王国对生命之树保持深厚情感，其余三族因自然诞生，渐渐淡化了对生命之树的记忆。

文程思索一番，并未立刻做出抉择，而是开始感知其他初代超凡学院的学徒。

这一感知，才发现当年的101名学员，如今尚存者不过二十几人。

除去天赋顶尖的四人，其余皆在精灵或矮人中生活。

人类仅剩克里斯，兽人则仅戈恩独活......

文程怔然，超凡学院自开创以来，已有近四百载，精灵与矮人的悠长寿元使得他们存活至今不足为奇。

然而人类与兽人仅存二人，实属诡异。

他们虽天寿短暂，但首批学徒皆是他亲选的天才少年，按理说修炼至四境，拥有六百年的寿元应当不在话下。

文程追溯人类与兽人首代学员的生涯，很快找出缘由。

人类学员大多追随克里斯建立了辉煌的克里斯帝国，然而在连年战火中，或阵亡，或重伤根基，无法再晋升，逐一凋零。

那些未追随克里斯者，亦在各自的王国里崭露头角，成为风云人物。

然而高处不胜寒，权力的诱惑往往使人心迷，就连自律如克里斯，也因权柄耽误了修行。其他人更不必言说，沉迷权势，忘却力量之源，终因寿命耗尽而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