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赫环顾老人简陋的居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以你的实力，不应该栖身于此。”

“废话少说，你既然能找到这里，那我们就一决胜负吧。”老人神情淡然，展现出大贤巅峰的实力。

“你非我对手，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

老人点头承认：“我看不透你的境界，因此你的境界只可能更高。这也是我避开你的原因。”

"既然知晓非我敌手，你的命运便注定在我手中终结。以你百年智慧与历练，应深知对付我，必是受人所驱使。毒已侵体，背叛雇主，你将身碎魂消。他们掌握了你的命脉，否则凭你的修道，怎会为他人所役使。"

老者惊诧，云赫连此等隐秘皆洞察无遗，他黯然道："看来，任由你处置，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动手吧，我不会抵抗，此生亦已倦怠。受制于人，无法自主。"

老人面对云赫，如纸般透明。

云赫言道："你已逾百岁，大圣巅峰之境，却无法触及大圆满，能易容变幻，于世俗中游刃有余，何以甘为人傀？"

"告诉你又有何用，不过是增添你对我的嘲讽罢了。"

"子嗣星象陨落，必与子女有关。如告知详情，或许我能助你解脱困厄。"

老人叹了口气："我有一独女，名曰柳荫，此刻被困于古老武道世家，沦为侍女。雇佣我的人承诺，能助我与他们和谈，解救女儿，于是我与他订立主仆契约，我为他的‘影侍’，编号N，或许他有众多N，我只是其中之一。"

"你竟如此信赖他的力量？"

老者点头道："我与女儿联络，全赖他的桥梁，她在那家族饱受苦难，为了救她，我愿付出一切。话已至此，你来结束我吧，反正我无力抵抗，雇主交付的任务，我也无力完成。"

"若我可解你契约，救出你的女儿，你愿效忠于我，成为我的门徒吗？"

老者目光骤然明亮："你不嫌弃我年迈？"

云赫摇头："你一旦达到大圆满之境，将会重焕青春，至少看上去四十许人。我亦可供给灵药助你提升境界，但你需对我忠诚不二。"

老人立刻跪下："我姓柳，名为柳五，我愿……"话未说完，他身上冒出黑雾，是即将自爆的预兆。

云赫跃起，指尖轻触其眉心，一枚符篆自老人胸口浮出，老人咳血，吐出符篆，云赫将其化为灰烬。

"好了，主仆契约已被我销毁。你女儿被那古武世家带走。"

老人心中感激云赫解除了他的契约，答道："是鼎盛大王府。"

云赫笑道："如此巧合，我正打算前往鼎盛大王府，清算旧债。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生死，我会带回你女儿。"

"我柳五，愿拜云大师为师。"

云赫收留柳五，一则出于所需，二则看出他正直忠贞。云家除了他，实力尚显薄弱，若有大圣大圆满境界的弟子，必将极大地增强云家的力量。...

两人踏入阴影，柳五忽然皱紧了眉：“石桥之底隐藏着生灵，一对伴侣，他们的灵魂契约已然与N号相连。显然，我的契约破灭之事已被知晓，对方的行动果决无比。”

走出隐蔽，云赫望见，桥洞之外屹立着一对男女，形影相随，皆是初阶圣境的修炼者。

“云赫？”夫妇二人瞥见年轻的云赫，瞬间认出了他。

柳五挺身前行，挡在云赫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