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露出几分狂相,道:“凭什么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还能好过?”
“不妨告诉你,若你在情蛊毒疫发作之前和贺兰隽交合,那么你体内的情蛊就会被安抚下去,可如今你已经毒疫发作了,情蛊已经疯了。”
“这个时候,你就算是靠近贺兰隽,贺兰隽都会因为情蛊而虚弱。”
“而若是你和贺兰隽交合,他必死!”
“哈哈哈……”
“宋惜月,情蛊一经爆发便无药可解,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白娇娇边说边笑,笑得满脸泪水,却依旧死死地抱着怀里的死婴未曾撒手。
宋惜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又给白娇娇倒了一杯新茶。
“我还能活多久?”
白娇娇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茶盏,又抬眼看向宋惜月,“嗤”了一声后,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番。
“你听过女魃的故事吗?”
宋惜月挑眉:“如此说来,我从此只能孤独活到老死,不可与任何人有半分接触了吗?”
“对。”
白娇娇饮尽杯中茶,将杯子放在桌上,满是挑衅地看着宋惜月:“不过,我不会被毒疫影响,若是你求我,我倒是可以留下来与你作伴。”
“倒是不必。”
宋惜月笑了笑:“多谢你今日的坦诚,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份盘缠和出城令,你可以走了。”
闻言,白娇娇面色僵住,笑容瞬间消失。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宋惜月:“你能让我走?”
“当然。”
“我不信你!”
“信与不信,在你。”
宋惜月声音淡淡:“与我无关。”
白娇娇沉默了。
她看着面前神色淡淡的人,有些捉摸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遭受了这么多的无妄之灾,她被毁名节,身中情蛊,将来只能孤独老死,全是因为自己,她为何不恨?
“你不恨我吗?”白娇娇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宋惜月看也不看她:“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