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以后,玩弄着桌面上的地球仪,漫不经心地说着:“其实也没有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最近为了调查新宗教那宗案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所以来医院看看,看有没有新的证据而已。
老院长笑着说:“你有什么疑问找外面的医生和护士好了,他们绝对很清楚病人目前现在的情况。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他们的精神状况还不是很理想,不太适合出庭作证。”
他轻轻转动着地球仪:“其实受害者方面我们已经尝试过,不行的,所以我们已经放弃这方面的线索。最不高兴的是,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逍遥法外。”
老院长眨动着眼睛:“这种事情我也很遗憾。”
他很快又接着说:“不过,如果因为这宗案件有人知情不报,严重妨碍了检控的进度,我想,这个人很大程度是妨碍了司法公正,可能是刑事罪行。”
老院长当然明白他的潜台
词,好奇地问:“我不是很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我们都是公职人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清楚一点,不必拐弯抹角。”
他放下地球仪,走到窗边,拉起窗帘,阳光从外面射 了进来,很耀眼:“我看到有个女人给你支票,而且还不止一次,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院长用干净的棉布擦着眼镜,漫不经心地说:“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很普通的小事而已,她是一个热心公益的女人,因为看了报纸的报导。
知道这里有一批误信宗教的受害者,她觉得他们很可怜,被骗光了钱,于是就想着做好事,捐点钱给他们,就当是帮助他们出院之后的生活补贴也好,表示一种心意也罢。
就当是做好事。热心公益的人很多,这种事情也很平常,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就没有跟官方报备,该不会这样也有错吧?”
他站在窗边,专注着外面的风景:“如果只是普通的热心公益当然不用向我们官方报备,但是如果有人知情不报,还刻意隐瞒,那就是不一样的情况了。”
老院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在拖延时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回到老院长的桌子前,拿起支票薄:“三番四次地捐赠,普通人再好心,也不太可能一直坚持捐钱,我相信里面一定有很多隐情,而且这个隐情,我相信你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