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喝着咖啡,捂着脸,歪着脑袋,很冷静但是全身都在颤抖地陈述着:
“我今天为一名当事人辩护,法庭起诉他持枪杀人,可是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死者,起诉他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的肤色,被怀疑是黑人,哦……不对,陪审员与法官早就认定他是黑人,不顾该案件存在种种疑点,毅然决然地判了他罪名成立。
你知道吗?我简直不敢想象这是真的案件。我的当事人只不过是恰巧经过死者被枪击的附近,因为肤色问题被警察强行按倒,各种盘问,随后发现了尸体,于是将枪杀白人的罪行推到他的身上。他才20岁,可怜的家伙,现在已经在坐牢了。”
他大概意识到某些事情了:“让我猜猜,负责审理你这案件的法官是厄尔·瓦伦。”
亚拉瞬间就变得很激动:“没错!就是那个狗杂碎审理我的案件!我真倒霉!那么简单
的一个案件居然也能碰到这种法官!上帝啊!你是不是要存心玩死我?”
他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并且给出了建议:“噢,亚拉先生,为什么你不考虑重新上诉呢?这种普通的案件有很多的破绽,很多的疑点,要上诉应该很简单才对。”
亚拉极力地挣扎着,紧握着拳头:“是的,我有想过上诉,可是万一上诉的时候遭到那个家伙的万般阻扰怎么办?又或者上诉申请通过,可是还是那个家伙审理我的案件怎么办?
我真的担心,他会再次驳回上诉,并且维持原状。我想,我真的会像你一样,冲上去殴打他!天哪!现在看起来,你简直就像个英雄那样,敢于殴打法官。”
他本来想高度赞许亚拉的处理方案,不过考虑到珍妮丝还在房间里,他们的对话她应该听得很清楚,他眼珠一转,尝试着以温和的态度说着:
“虽然那个家伙是很讨厌也很该死,可是打人始终是一件比较粗鲁的事情,而且也不提倡。打他一顿当然很开心,也很解恨,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
连累了当事人,自己还要坐牢。问题不仅没有解决,还加深了法官对我们的怨恨,只要那个家伙没有退休,我们的案件有很高的概率会遇到他,以后要为当事人辩护就显得相当困难了,对吧。”
珍妮丝就依附在门口的位置,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亚拉深呼吸着,尝试着让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