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捏着自己的鼻子:“从那一次以后,你就开始讨厌做男人?”
旦丁:“是的……这种耻辱的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分享给别人,我无法向别人倾诉,我的心很难
过,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那样,伤口常常痛起来,我根本走不出那个阴影。
无数个夜里,我都做了同样的梦……梦到院长,梦到其他的小朋友,他们都在嘲笑我……他们的声音很刺耳,很讽刺……”
米歇尔下意识地翻查了一份文件的记录:“然后你就开始患上了异服癖?接着就是多次自杀未遂的记录,200多次的记录实在是惊人。你自杀那么多次得需要多少勇气,既然你有这一份勇气,为什么不可以努力去克服它呢?
旦丁几乎是竭斯底里地喊着:“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觉得自己很丑陋,好像穿上了一件压根就不合身的衣服那样,无论我怎么脱都脱不下来。
我甚至有想过找银行借一笔钱去漂亮国接受变性手术,可是负责为我施手术的医生却不肯答应我的要求,我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不肯替我做手术?
米歇尔看着眼前这个竭斯底里的男人,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她原谅他,因为不是谁都能接受被侵犯过的事实。”
“做医生不是有钱就可以答应你任何的请求,他要结合你的实际情况来判断,你究竟是否真的适合做这个手术。
简单来说,例如我拿你做手术这件事举例。
变性手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做完手术之后,虽然你的外型与形态看起来与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你没有真的卵巢,没有子宫,没有真的
乳房,女性应该有的器官你一个都没有,你是无法生育的。
漂亮国那边的科技或许很先进,但是外国也有不少的案例,有很多患者做了手术之后,发现与想象中的不一样,结果都后悔了。尤其你是男变女,一旦做了手术就没有办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