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终于开窍了!
不对,女儿终于不再怀疑他了。
庄小蝶:凭什么?!这个贱人!她怎么能再回来?
她明明是野种啊!
“娘,我才是庄家唯一的大小姐,凭什么,爹他到底是不是老糊涂了?!”
庄小蝶泣不成声,宋姨娘也答不上来,她也跟着女儿哭,哭自己命运多舛,哭自己红颜薄命。
庄老夫人六十大寿,来的人很多,包括宋棠修。
庄芷言“病了一场”,庄家关门谢客已久。
宋棠修在这期间结交了好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庄二小姐也请他们来家里玩。
“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成大公子也来了?来的正好!”
说话夸张又大声的是成霄安为数不多的损友——张谦。
“来来来,让我们第一才子品鉴品鉴,上一回诗友会的小友佳作,你没看过吧?”
张谦把宋棠修的文章取出来,非得让成霄安点评几句,他还不信了,这也算文采出众?
成霄安瞄了一眼,原本以为诗词歌赋,没想到是长篇大论,他一目十行,最后得出几个字:“集上位者之所长。”
他说得面无表情,可宋棠修听得如遭雷劈。
张谦说他溜须拍马,虽然他表面上言之凿凿,但的确是故意迎合主流思想,让众友觉得他前途无量。
凭什么他们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明明他们出身不凡,靠家底横行罢了,有什么资格瞧不起自己?
宋棠修的面子被人当众撕扯下来,丢在泥地里狠狠踩踏,他甚至发现身边的三五知己都将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了,甚至有人已经把退避三舍写在脸上。
该死!
庄芷言姗姗来迟,但不妨碍她听府中的下人们议论前院的事儿。
但她现在没有心情吃瓜,还在忧心多日未见的祖母,会不会……
算了,至少表面的和平是不会有问题的。
张谦见到庄大小姐来临,立刻拱了拱身边的男人,“成安哥哥,你看谁来了?”
那是她专属的称呼,成霄安抬眸,对上她一闪而过的视线,她竟然就这么掠过去了。
好你个翻脸不认人的小丫头!
“长姐,你又起晚了?”庄小蝶一句玩笑话,惹得不少人窃窃私语。
“是呀,连着好些日子不眠不休地给祖母准备生辰礼物,没睡过整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