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不带他这样羞辱人的。
“想要你、离我远点!”她字字泣血,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何言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抓林清欢胳膊的手加大了几分力气,机械重复着,“再说一遍!”
“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她再一次重复,语气疏离,态度坚决。
何言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敢再逼林清欢?
他平息了好久心情,搂着林清欢贪婪享受着她身上的香味儿,只抱着人才觉得安全,心情才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把药给我,擦完我就送你走!”
林清欢松了手,药膏落到了何言朗手上。
她的语气平静极了,却带着一股要死的威胁,“敢骗我,我和你没完。”
“不骗你。”
何言朗帮着林清欢躺了下去,半跪在地板上给她擦药。
里面的伤真得很严重,何言朗将药膏沾到手上涂匀开来,然后就小心翼翼触碰着,每碰一下,林清欢抖一下。
她却始终不肯喊疼,只全身紧绷着,双手紧紧拽着床单。
“疼你就说!”
没人回答他。
十来分钟以后,药已经擦好了,何言朗起了身子,林清欢也坐了起来。
夜晚天气明明是凉的,她上半身又只一件内衣,额头和锁骨却冒出了丝丝冷汗,连触碰都觉得疼痛的伤口。
定眼一看,刚刚躺过的地方,床单都湿透了。刚才难怪没说话,原来一直都在哭。
水做的吗?这么爱哭。
何言朗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林清欢,一时不知所措。
林清欢却是不再看他,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径直向他的衣帽间走去,衣橱里衣服很多,看来他应该也常住这里。
随手拿了一件卫衣和一件休闲裤子,又大又长,好在林清欢不矮,也勉强能够支撑。
何言朗站在衣帽间门口,“晚饭吃了我再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