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笑将一根乌木杖及坛主衣冠送给神算子,神算子叩头谢恩。那乌木杖,质地沉实,色泽黝黑,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曾历贤死后,这权杖就由专使送回了光明顶,但见这权杖长三尺六寸六分,顶端雕刻着一支圣火,鲜红鲜红,仿佛在熊熊燃烧,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神算子双手平拿权杖,他那如焦骨一般的黑手,托着这样一支黑黝黝的权杖,无意间竟让人感受到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当紫衫龙王黛绮丝将王冠王袍权杖送给金毛狮郎时,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金毛狮郎身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金毛狮郎却大声说:“我不接!”
阳顶天古铜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很是冷漠地说:“为什么?”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金毛狮郎,带着不解和质问。
金毛狮郎说:“我已向神算子声明过。为曾历贤坛主报仇后,我便继续做我的镖局总舵把子和快意恩仇的杀手。如果我要权力,我会以我的能力获取,何必接受馈赠。”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毫无退缩之意。
阳顶天说:“你是不是认为分坛坛主的位置更重要?”他的眼神中透着疑惑和不满。
金毛狮郎说:“我没有这么认为。”他直视着阳顶天的目光,毫不回避。
阳顶天说:“那么,先前你为什么能接受坛主的任命呢?”他的声音愈发严厉,仿佛在逼迫金毛狮郎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金毛狮郎说:“那时,孤鸿子还没有死。而现在孤鸿子死了。曾历贤坛主所托我办到了。我还恋着权力干吗?没自由。我最接受不了的是别人对我的指手划脚。”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束缚的抗拒。
阳顶天说:“明教护教法王之位不是可以随便加封的,虽然曾历贤在给我的推荐函上,把你吹得天花乱坠,但我若没有亲眼看见你的实力和能力,若没有那次你走出昆仑山留给我的印象,若不是你在中原搭台大赛上打败我的青翼幅王,我是不会把你扶上护教法王之位的。”阳顶天的语气严肃而庄重,强调着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和来之不易。
金毛狮郎说:“多谢了。”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拒绝的态度依然坚决。
阳顶天语气威严甚至有些严厉地喊道:“金毛狮王,接下王袍、王冠和权杖。”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震人心魄。-
金毛狮郎尽管慑于阳顶天的威严,却坚定地予以回绝,说:“谢谢教主厚爱,我不会接受,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接受。”他的表情坚决严肃,没有丝毫动摇。
许多人为了这个宝座,不惜腥风血雨,而现在阳顶天愿意送到金毛狮郎手中,他居然说不接受。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奇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阳顶天沉吟一会,说:“神算子。”
神算子抬头,仰脸对着阳顶天。他虽然看不见他心目中的大英雄,但他枯瘦的脸上充满崇拜和崇敬。那脸上的每一道皱纹似乎都在诉说着他对阳顶天的敬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等待着阳顶天的指示。
阳顶天看着神算子,缓缓说道:“你来说说,这金毛狮郎为何如此固执,不肯接受这护教法王的位置?”
神算子深吸一口气,说道:“教主,也许金毛狮郎大侠志不在此,他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不受权力的束缚。”
阳顶天皱了皱眉,说道:“难道权力在他眼中就如此不堪?”
神算子又道:“教主,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或许对于金毛狮郎大侠来说,自由和快意恩仇才是他心中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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