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你最近干嘛去了?”对方那面是纯正的法语音。
我听着对方亲昵的喊王传伟的外语名字,没来由的浑身一震。
这俩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吧!没好气的张口就是一句法语口头,没有好气的说“你知道这里的条件多艰苦吗?我在雪地里待了半个月。”
“亲爱的维森,你辛苦了,这件事情结束,你就能通过考验了。”
“好吧!赶紧说任务,我还想多睡一会?”我确实躺在床上,最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你可以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你所在这栋酒店有一个会议,你去找一个叫李家发的商人。他会告诉你他的要求,帮忙完成就行了。”
“就那么简单?”我绝对不相信对方这么轻描淡写的任务要求,我还记得那天王传伟的谩骂,是啊!大过年的在冰雪天地中让人独自待20天,且完成侦查任务,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工作要求了。
“亲爱的,你别急。这是任务流程,我也没有办法。一旦完成,你便是我们的一员。各种福利,优惠待遇,享用不尽。对了,这边给你打了50万欧的经费。”
“小气。这点钱能够干什么?”我没好气的怒斥道。之所以如此,我感觉对方对于维森而言就是个舔狗,你越怒斥他,他越是从自身找问题。我错在哪?怎么才能让对方开心?我该如何去做?
果然对方以讨好的语气道:“亲爱的维森,我知道这点钱不多,可经费就这么些。相信我,完成这次任务,我肯定能让你发财。你知道的,权力远比财富重要。再说,你那边的人一点点钱让他们尝到甜头就行,如果一次给太多,他们的胃口会越来越大。这就像训宠物一样。”
听了这些话,我一时有些沉默。
说实话我感觉有些被间谍策反的人就是傻逼,拿着鸡毛蒜皮的钱,干着砍掉脑袋的事。如果生活足够温饱自己又有一定的荣誉,这点钱又不能超越阶层,还弄的一辈子骂名在身,家人也抬不起头来。而在对方看来,除了有点利用价值,一无是处。
“接头之后怎么办?”我故作淡漠的问。
“因为纪律我不能告诉你下一步,但因私下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下一步便是拿到那些原种,将双方的联系方式告诉对方,这样你便算完成任务了?”
“就那么简单?”
“是的。毕竟这只是次要任务,而且需要当地人自己着手办理,时间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那边发起刁难,估计要年底了。”
“有作用吗?”我道。
“维森,组织对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就如同一块铁板,你起初钻了一个洞,并不足以破坏铁板,但当你钻了上千或者上万个小洞的时候,轻轻一脚这个铁板就碎了。这才是我们间谍的作用,明白吗?”
我清楚像王传伟这样的间谍,可能有几十万个,他们处在各种工作环境之下,做出危害国家安全的事情,一点点腐蚀着这个国家和制度。一旦破碎,受苦不还是民众。
我的心里不由升起一种愤恨的感觉,偏偏还要虚与委蛇,想到这里我就不很舒服,说道:“挂了,我会完成任务的。”
“戴维,别怪我狠心,实在是任务考验……”
在对方话没说完时,我就要挂断了电话,对于舔狗毋庸多言。
“ 那就挂断吧!”我道。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对方问。
我一时愕然,还有什么话?王传伟并没有给予什么提示,而且这个人似乎只有一个代号。
王传伟肯定是在这里的藏了一手。
“滚。”我没好气的道。
“维森,你这时应该说,再见,我亲爱的戴维。”他的语气模仿着王传伟的语气道。
呵呵,我心中一声冷笑。直接挂断了电话。
吁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硬的脸颊,缓缓躺下。
身躯已经有些僵硬了,这时才知道刚才的我竟然有些紧张了。
双方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难怪王传伟问我知不知道他的性取向。
不过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究竟要干什么?
看来所有的问题出现在李家发这个商人身上。
这是一场考验?
我忽然想起戴维最开始说的话。
是的,作为间谍每一个环节都不那么简单!
呵呵!
我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这个戴维许诺给了王传伟不少的好处。
换了衣衫,刚好是吃中饭的时间。
我向着餐厅走去,只是为了提前打探一些消息。
带着墨镜,带着鸭舌帽,我更像是外国人。
餐厅的服务生向我问好,把我带到一处靠窗的地方。
点了份五分熟的丁骨牛扒,要了一杯拉菲,我便在窗前欣赏着雪景。
我刚刚坐下,就见一个风度翩翩好似混血儿一般的年轻女士站在我身旁道:“不好意思,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看着这个有点像亚裔的姑娘,本想拒绝的,忽然想起那是我,而不是王传伟这个人设,我带着玩味的笑容点了点道:“请坐。”
“你是外国人?”对方的中文也不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