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洒在耳边,心里跟猫抓似的开始犯痒。
慕南意不自在了,瞪一眼扶着她的男生,一脚踩在他的白色鞋子上,转身离去时还用马尾扇了男生一脸。
动作敏捷的,哪里还有脱力的虚弱样。
说是扇,其实力度很轻。
发丝拂过面颊时,很痒,留下了女孩洗发水的香气,清新淡雅,有些像野玫瑰。
她也像,甚至比野玫瑰更热烈更耀眼。
沈听肆站在裁判台旁等着女孩登记成绩,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周忱溪身上,他垂眸,懒散笑了笑。
太胆小了,周忱溪。
有些人太过灿烂,不是你站在她身后她就能看到的。如果你不去大胆一点尝试,就只能给青春留下遗憾。
他若是周忱溪,根本不会隐藏。
大不了就是撬墙角呗。
总归,目标是她,目的是她,结果也只能是她。
不过。
就算周忱溪现在幡然醒悟,也不可能撬得动他的墙角。他对自己有信心,也完全信任他家小姑娘。
“怂。”
周忱溪隐约看出了沈听肆对他做的口型,紧了紧手中的矿泉水,他垂眸失笑。
不怂的办法是什么?或许是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你快去检录啊,马上男子组八百米了。”
慕南意录完成绩,发现沈听肆还懒散靠在裁判台那,几步走过去推了推男生。
“不难受了?”沈听肆扫了眼女孩细白修长的腿,语气淡淡问了句。
慕南意轻哼一声,对这话嗤之以鼻,“不就是个八百吗,以前在大院里头,没少被陈老爷子拉去练。”
她在西北那边住的算是军区大院,一个小区里全是部队干部。
陈校以前也在西北,和慕宴清算是战友,但后来陈校退伍去了江远,西北那边就剩陈老爷子一人了。
想到这慕南意恍惚了一瞬,突然有些想家。
“冰凉贴别贴太久,五分钟后摘掉。”沈听肆抬手将女孩后脖颈处翘起的冰凉贴压了压,
压平展后,他收回手,将女孩往四班看台那带,“看台凉快,去坐着看。”
“不用我站终点接你?”慕南意不确定问了句。
“八百米,一眨眼就跑完,明天3000米你再来接。”
刚上跑道,沈听肆就和她分开了,独自一人朝着男子组八百米检录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