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铸造室里,熔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似乎要将世上万物都吞噬、化为灰烬。那火红的光芒,如同一轮炽热的烈日,照亮了整个房间,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
“徒儿,打铁的基本功,你已掌握得炉火纯青,为师在这方面已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老师傅语重心长地对徒弟说。
“然而,若想铸造出一把绝世好剑,仅靠打铁的基本功是远远不够的。接下来,为师要传授你更高级的铸造技艺——四变五锤术。”
紧接着,老师傅悉心详解了铸剑的每个步骤,将四变五锤术的要点倾囊相授。四变五锤术是在打铁四要诀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和拓展的一种高深锻造技术。“四变”是对打铁四要诀的深入运用和延伸,“五锤”则包含了五种独特的锤击技巧。
“轻、重、急、缓,这四个字完美诠释了变化的神韵。”
“按、虚、正、压、磨,这五个词更是锤炼的核心所在。”
把这四变和五锤结合起来,就形成了四变五锤术的完整体系。
在老师傅的悉心教导下,龙飞如鱼得水,很快便掌握了这门技术。实际上,过去的两三个月,老师傅在传授打铁四要诀时,也在潜移默化中,将五锤的技巧倾囊相授。烈长老单刀直入:“既然你已精通四变五锤术的基本功,那就速速开始铸剑,验验你的真功夫吧。”龙飞对烈长老这种直言不讳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并未往心里去。
铸剑和锻造铁块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锻造铁块时,首先需使用熊熊烈火将铁块灼烧至赤红且柔软状态,随后持续捶打;然而铸剑则截然不同,必须将铁块熔化为炽热的铁水,倒入精心制作的剑模之中,等待其凝结成为剑身之形后,再度不断敲击,并经历最终的淬火与磨砺工艺,方能成就一柄锐利无匹的宝剑。
此时此刻,铁块已然化作滚滚发烫的铁水,龙飞全神贯注地掌控着火候,小心翼翼地将其倾倒入长剑的模具内。那铁水炙热异常,宛如沸腾的熔岩一般,所散发而出的极度高热令龙飞汗流浃背,浑身上下均被汗水浸透。他的目光眨也不眨,牢牢锁定于模具中的铁水之上,凝视着它逐渐冷却、凝固并成型。待到恰当时机来临,龙飞迅速取出已初具规模的铁水铸就之剑坯,轻柔地放置于铁砧表面。紧接着,他右手紧紧握住重达百斤的巨大铁锤,高举过头,倾尽全身力量狠狠一击而下。
在敲打的过程中,龙飞用上了五锤的技巧:稳稳地握着铁锤,这是“正”;握得不那么紧,看起来力大无穷,实际上却轻柔得很,还带着轻微的震动,这是“虚”;锤子落下后不让它弹起来,再用力往下按,这是“按”;用更大的力气把锤子压在剑胚上,这是“压”;最后,把锤子压在剑胚上,来回短距离地摩擦,这是“磨”。
烈长老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龙飞第一次铸剑的全过程。虽然手法还显得有些生疏,但整体来说,龙飞的表现相当不错,尤其是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对力量的控制和运用显示出了他的独到理解。
经过一番反复敲打,剑胚终于定型,完全凝固了。到了这个阶段,再继续敲打就没什么用了,接下来该进行淬火的步骤了。淬火要用冷泉水,这非常考验铸剑师对时机和角度的把握,需要敏锐的眼力、精准的感觉和丰富的经验。
说到眼力,龙飞自然是没得说;说到感觉,龙飞也很敏锐。但说到经验,他还是有所欠缺。所以,在他看来,龙飞这次的淬火技艺只能算是一般般。
“这把剑就是我亲手打造的吗?”龙飞从冷泉水中拿起剑,仔细端详。他发现剑身上有些凹凸不平,而且剑身也不是完全直的,看起来弯弯曲曲的,有点像是普通的烧火棍。
“还差得远呢,还得继续努力。”烈长老看了一眼,直截了当地说。他心里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铸剑时的情景,那时自己打造的剑,难道连这烧火棍都不如吗?
烈长老给龙飞下了新任务,这个月他得至少铸出十把凡铁剑,作为交换,他能得到两百贡献点。
龙飞离开了铸造坊,但他的心思还沉浸在铸剑的每一个环节上。他边走边想:“铸剑和剑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虽然它们看起来是两码事,但肯定有什么内在的联系。”虽然现在还不太明白,但龙飞下定决心要找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