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志是阎柔之弟,武艺不弱,只是平素的为人显得过于高傲了一些,这也是身份使然。
不仅仅是阎柔所部,公孙康和蹋顿亦是从麾下挑选一千名骑兵,只要得到陈到的消息,立即出兵,从蓟县传来的消息看,这支驰援右北平的是步兵,军中的骑兵不过百人,也是用来打探消息,这样的力量,在骑兵的面前是脆弱的,只需一个冲锋就能让这些步卒溃散。
两千步卒,两千骑兵,一旦将陈到所部纠缠住之后,随后赶来的大军会将陈到吞没。
按照许攸的猜测,最多三日,陈到就会领兵到达右北平,毕竟陈到率领的是步卒,在度上有所不如。
漆黑的夜色下,千名士兵正在向着阎志所在的营寨而去,他们出的声音很轻,不过若是有经验丰富的将领在此,就会从四周的虫鸣声中察觉到不对,一切太过安静了。
营寨之中,巡守的士兵步履凌乱,摇晃的如同喝醉酒一般,恨不得将双眼闭上走路,在经历了攻城之后,他们的神经也是紧绷着,攻城一方的士兵,损失是比较大,每日都会看到有袍泽离去,被选择前来突袭这支来自蓟县的援兵,他们感觉是幸运的,至少不用去面对那未知的死亡,营寨上方,三三两两的士兵聚拢在一处,小声的议论着,间或能够听到笑声,军中士兵最爱谈论的莫过于女人,战争带来的压力,他们需要释放。
议论声渐渐的变的小了,一更之后,许多士兵靠着营寨上,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不得不说,阎志的确很有自信,陈到没有在营寨外面现鹿角等障碍,这也是许攸的错误估计,让阎志松懈下来,谁也不认为陈到的大军能够如此迅的到来。
拨开鹿角之后,赵武一声令下,士兵的手中出现了熊熊燃烧的火把,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的显眼。
“兄弟们,杀光这些敌人。”赵武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挑,一名还么来得及出声响的敌军便倒在了地上。
火光让营寨上方的士兵有所察觉,许多士兵睁开双眼,看到手持火把杀往军中的敌军,急忙敲响了手中的铜锣。
哭喊声和火光混杂在一处,阎志军中陷入了火的海洋之中,赵武率领的一千名士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手中的弩箭不停的收割着敌军的性命,弩箭射的方法也是吕布给陈到的书信中提及的,那就是后世经典的三段射法,第一轮士兵射出弩箭之后,立即俯身装填弩箭,第二轮士兵补上,第二轮士兵装填弩箭之时,第三轮士兵用强弩收割敌军,如此轮番不息,这样的手段或许不及一次性射弩箭带来的伤害大,但是胜在弩箭延绵不绝,给敌人以无穷无尽之感,尤其是在对阵骑兵之时,优势更为明显。
一名名士兵倒在了弩箭之下,这支在大营中收割性命的军队,让阎志麾下的将士恐慌了,许多士兵向着四处逃去。
但是逃出营寨的士兵惊讶的现,无论是在南方还是北方都有敌军出没,只有西方没有敌军。
阎志从睡梦中被营中的喧闹惊醒,来不及穿戴铠甲,提着长枪便跑出了营帐。
“将军,敌军突袭,不知有多少人,军中已经大乱。”副将满脸是血的冲了过来,神色焦急道,他身上的鲜血更多是己方士兵的,深夜中遭受突袭,对士兵伤害最大的就是自己的袍泽,混乱会让他们不知所措,甚至将刀枪对准袍泽,许多的士兵,夜间是难以看到东西的,这就更加深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无能,废物。”阎志气的咬牙切齿,他是阎柔军中的大将,何曾吃过这样的亏了,这个陈到不过是无名之辈罢了,想到败在这样的小人物手中,他的心中满是不甘。
“将军走,而今东方、南方、北方皆有敌军出没。”一名将领疾呼道。
“立即告知骑兵。”阎志突然想到在己方营寨不远处的骑兵,急忙命令道。
看着如同被赶羊一般,向着乌桓骑兵和辽东骑兵而去残兵败将,陈到的脸上露出了笑意,阎志麾下的两千士兵,他没有放在眼中,但是两千骑兵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他麾下的将士并没有与骑兵对战的经验,即便是在夜晚,一旦为敌军骑兵靠近,对于将士来说也是一个噩梦,而阎志麾下的残兵败将,如果能向着骑兵的方向而逃,那就是他的机会了。
这些逃兵可是很好的挡箭牌,能够极大的延缓骑兵的度,打乱骑兵的阵型,这个时候就是弩兵威的时候了,令斥候详细探查周边的消息之后,陈到就有了这样的念头,于是令赵武带领一千名士卒突袭,其余将士分作两部,埋伏在营寨的南侧和北侧,将这些败兵往骑兵的方向驱赶。
早在阎志大营起火之时,上谷乌丸大人难楼便察觉到了不对,急忙命令麾下的骑兵戒备,接到阎志的命令后,辽东骑兵将领韩闾急忙找到了难楼,不同于乌桓人和阎柔,这次攻打右北平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右北平可是归属于辽东,来之前公孙康也特意交代了,务必将来援的陈到所部击溃。
“难楼,阎志已经派人求援,再不兵前往,恐怕阎志所部就要损失殆尽了。”韩闾声音焦急道。
“此时天色漆黑,若是陈到在沿途有埋伏,该当如何,以本大人之见,当令麾下将士戒备,防止幽州军袭营便可。”难楼道。
韩闾冷哼道:“此次攻破陈到,乃是以阎志为主,若是你不兵,待回营之后,本将军定会如实告知所有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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