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两日时间,原地休整,后日天亮之时,向东进发,还有那契苾部族,争取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杀!杀!杀!”
“好了,都散了吧,战狼营杜荷校尉留一下。”
众人鱼贯而出,阿史那走到杜荷身边,看了看杜荷破损染血的衣袖,神色里透露出一丝复杂。
“大哥……”
“莫要多说,我心里早有准备。”
“你这伤势?”
杜荷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还在渗着血,顿时大叫一声:“哎哟卧槽,疼死我了……”
阿史那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拿出一把小刀,将杜荷的袖子给裁了下来。
“你轻点……这衣服都沾到伤口里了……”
“哎哟……啊……真遭罪啊……”
阿史那干脆将裁下来的一截袖子塞到了杜荷的嘴里。
行军途中,医疗简陋,阿史那也只能简单的给杜荷包扎了一番。
再看杜荷,双目肿胀,脸色苍白,嘴里咬着块破布,牙龈渗出了一丝血迹。
“大哥,还能继续征战吗?要不然你带着战狼营的人回于都斤山休整一番?”
“没事,谁的命不是命,这点小伤还不足挂齿。”说着杜荷挥了挥手,不过扯到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大哥,我只有一言,拼杀重要,可是能活下去更重要。”阿史那看着杜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担忧。
“不过,既然你坚持,我便不再多言,那契苾不比这都播差,能上战场之人不比都播少,到时候又是块硬骨头。”
杜荷点了点头,咬着牙忍受着疼痛,脸色苍白,但眼中的坚定却未曾有丝毫动摇。
“没事,我战狼营的兄弟都是好样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弟兄们白白牺牲。”
阿史那拍了拍杜荷的肩膀,沉声道:“好,大哥,你且先回去休息,让军医再仔细瞧瞧伤势,别落下什么隐患,咱们说好的,要将这北方搅个天翻地覆。”
杜荷哈哈一笑:“那我就先去看看弟兄们,待完事之后,到我那于都斤山吃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