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下,杨守拙抱着胳膊靠着一部大吉普车站着厂门外,饶有兴致看着那一排锃亮的厂牌。
李文军忙叫老王头打开门。
杨守拙看了李文军好一会儿才认出面前这个穿着脏兮兮蓝色工作服的人是几天前还跟他同道一身华服出入宴会,杀伐决断的年轻才俊。
“啧啧啧。”杨守拙摇头感叹,“想不到。”
正在跟孙老头一起雕玉的陶光明听见声音走了出来,看到杨守拙也一脸懵逼。
他围着围裙,头发乱得像鸡窝,灰头土脸,像个老爹爹。
杨守拙看到陶光明,又摇头感叹:“啧啧啧,想不到。”
陶光明好歹也是门阀世家贵公子,这会儿像个要饭的。
李文军哭笑不得:“杨守拙同志怎么来了。”
杨守拙这种身份,虽然不至于警车开路,至少要县里派个人来陪同。
杨守拙说:“你不是要修桥吗,我总要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我还想来见识一下,你那个签下惊人订单的工厂,到底多么气派。”
啧啧,结果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十几个厂牌,太壮观了,比哪个政府单位门口挂的牌子都多。
李文军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杨守拙同志来视察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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