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乌索拿到的就是国防部备案的图纸。
李文军不是飞行器专家,也是边学边做,所以只想到飞机降落起飞机舱要减震,没想过叶片也要减震。
还有,现在在月光下看,阴影明显。就能看出来这个桨叶其实并不是平的。桨尖向桨根看去,桨叶各截面的弦线就不重合了,越靠近桨根,弦线倾斜得就越大。因为扭转角较小,可能不到10度,所以白天强光下,肉眼不容易发现。
这个,在图纸上也没有标注。
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根据空气动力学,桨尖旋转线速度本身已经达到了06马赫,当直升机平飞时,旋翼的前行边缘大概率是要进入了跨声速区的,容易出现局部的超声速流动,会产生激波阻力,导致能耗增加,弯折风险加大。
所以旋翼的气动环境复杂性比战斗机、客机的机翼要复杂得多。
旋翼桨叶表面的弦线倾斜度到底是多少,需要很多次实验计算取最佳。
这也是他先做战斗机和客机,再做直升机的原因。
董庆军还在自顾自地说:“汽车减震,我知道。可这个叶片的减震怎么设计。讲道理,阻尼器是用动荷载来消除共振,所以肯定不是越强越好。”
李文军:“是,阻尼器会对桨毂和桨叶根部产生动载荷,对旋翼结构的疲劳强度和疲劳寿命产生不利影响。所以要准确预估阻尼器动载荷。这也是旋翼系统强度设计的重要环节。”
所以边拆边画图是很重要的。
因为不知道老毛子还隐瞒了什么。
李文军对杨守拙说:“这个图纸是不是要精确测量尺寸,然后画图。”
杨守拙说:“是。”
李文军说:“图纸能不能给我一份。”
他光靠脑子记,是记不住这么多东西的。
杨守拙:“我可以让你随时来看,但是不能给你纸质的图纸,因为这是军事机密。”
李文军想了想:“也行。”
这东西本来就是双刃剑。
他如果从杨守拙这里拿到完整图纸,到时候万一从别处泄密了,也是从他这里查起。
因为他是参与这件事情的唯一一个民营企业。
李文军和杨守拙从机库里出来,便一唱一和恐吓了董庆军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