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手,说:“陈总找我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事,我和老板不是刚刚决定开始整风运动嘛,结果某个设计师顶风作案,你知道是谁吗?”
至于吗?想要开除我非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子。
我哈哈一笑,不答反问:“裴国民举报的对吧?”
“这个你不用管。”
“哦?我不用管?要说是别人,我的确也不用管,但他举报的是我,我应该得管管吧?”
我很直接,跟这种阴损的人根本没必要绕来绕去。
陈兴妮见此,也收敛了笑容,“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请给我个解释吧?老板等着我回话呢。”
给老板回话?你和裴国民勾连一处诬告我一个兢兢业业的设计师,你确定老板真的知道?
我猛地凑近陈兴妮的脖子,闻了闻。
陈兴妮不躲不避,还挺了挺胸脯。
这是面对我的挑衅,毫不示弱的意思。
我说,我有照片。
陈兴妮问:“照片?什么照片?我问的是你私自收取客户设计费的问题。”
我又说,我有照片。
陈兴妮起身,“白老师你说实话吧,时间地点我们已经掌握,你收了客户的钱没有交到公司,主动交代还能留点面……”
我再说,我有照片。
陈兴妮把脸拉的像驴,“你在说什么?什么照片不照片的。按老板的意思,直接开除你,我劝了半天才争取到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要珍……”
我还说,我有照片。
声音提高了八度。
谁怕谁?乌龟怕铁锤。
还想拿老板压我,还想在我面前卖好,就问如果你不心虚,你会替我着想?
别说替我着想了,哪怕你不偏不倚,对所谓私自收取设计费的事,做一点点调查都好,也不至于说这些屁话。
陈兴妮握紧拳头,骨节都发白了。
我一脸无所谓,滋溜滋溜的喝着茶,别说,茶叶不错。
大家都是谈判高手,谁能笑到最后,往往不是取决于谁的筹码更大,而是取决于谈判一旦破裂,谁的损失更大。
我的损失嘛,离职而已。
她的损失嘛,身败名裂。
就问她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