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怒相视一笑，开门进屋。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书桌，就只剩一平米活动的地方了。

我拉出椅子让江怒坐下，说：“谢谢！我很爽！”

“嘻嘻，爽吧？我看她就是欠调教，明明心里是恨你的，却要装出一副求和的模样。太虚假，虚假都是可耻的！”

虚假都是可耻的！

说得好！

她又问，你俩刚才说什么咬来咬去的是什么意思？

我低头搓脸说：“文字游戏之拆分法。”

她不解，还要问，我说我给你沏茶吧！虽然茶叶很便宜，但味道很清香。

于是我立刻沏了一杯茶给她，她轻轻抿了一口说：“大山的感觉！”

我说对，空山新雨后的感觉。

她四下打量后说：“白刻苦，我听说男生的房间都是很乱的，你这里不一样哦！”

我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地。我是处女座，从小就喜欢整洁干净。”

“难得难得！”

她又拿起一张我写的毛笔字问：“这是你写的？”

我点头。

她说才子啊！

我说哪里哪里，无非是从小耳濡目染，心烦的时候提笔蘸墨便能安心不少。

江怒仔细看了看又说，字如其人，外正而内锋。

我吃了一惊。

外正而内锋，多么熟悉的评价，当年爷爷也是如此评价我和我的字的。

那时候，真的是幸福，爷爷不但懂我，还特别宠我。

回忆袭来，我有点出神。

江怒在我眼前挥挥手问：“你怎么了？我评价的不对吗？”

我说对对对！外正而内锋。哦对了，你说要做实验，做什么实验啊？

经过江怒插走张萌这事，我发现她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女生，她说要做实验，绝对是有正事，而不是我想的那些龌龊事。

果不其然，她说：“我要再次唱首歌给你听，测一测你的反应。”

“啊？唱歌算是什么科学实验？还是要唱昨天那首歌吗？哄宋姐入睡的那首？”

“对呀！”

她点头，脸上露出了猎人的微笑。

我有点小担心，毕竟昨晚听了她的歌声，我陷入到了某种幻境。

不好直接拒绝，只好问她到底要验证什么呢？歌好，唱的更好，不是聋子都能听出来，干嘛还要验证。

我一连串的发问，并没等来她的回答。

她直接开口了。

歌声如从远古的旷野中飘来，穿越无数的岁月和流转，以及岁月中的悲欢离合，流转中的是非黑白，似乎，似乎还有一种隐秘的，透人心魄的生机萌发的力量。

她唱的很轻，比昨天轻盈不少。

但对于我来讲，怎么说呢？

是第二天清晨的闹钟叫醒的我。

醒来的一瞬间，眼前出现两只小麦色的大兔子，拥挤在一起。

细腻光滑，甚至有点反光。

我光着，咽了口唾沫，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本能，一种生物的本能。

她也醒了，揉揉眼问我：“睡得如何？”

我想起昨晚的秒睡，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咯咯一笑，说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