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梁上人闻言顿时稍显不耐烦地拧了拧眉,然后又道:“而且毛大侠,在下以为眼下你们大家还是赶紧说正事为好。”
“是吗?”
说着只见毛臬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直视着空幻僧人话锋一转道:“那敢问两位,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毛某的隐遁之所又是有何赐教呢?”
“很简单。”空幻僧人闻言顿时又是微微一笑,然后在不由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梁上人后又忽然自怀中缓缓取出了一只银丝编成的小小芒鞋以送到了毛臬的面前道:“不知施主可知道此物的主人是谁吗?”
“这个嘛!”毛臬闻言顿时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道:“请恕毛某眼拙,生平未见此物!”
“是吗?”
说着只见空幻僧人顿时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将这芒鞋转送至梁上人面前道:“那梁施主应该是早已知道了吧?”
“这个自然。”梁上人闻言顿时肃容道:“毕竟这可是在下生平最大恩人万妙先生的信物之一,以致于在下纵然尸骨成灰也万无不知道之理!”
“什么?”毛臬闻言顿时不由地插口道:“万妙先生?”
“呵呵。”这时却见空幻僧人并未回答,相反却是笑呵呵地又对毛臬道:“令爱如在此地的话也必然会知道这信物的来历的。”
“这怎么可能。”毛臬闻言顿时否定道:“毕竟万妙先生游戏风尘时完全就有如是天际神龙般一现即隐,更何况二十年来也只不过现身数次,以致于小女怎会认得……”
毛臬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就在这时这密室内的另一道低垂的垂帘突然悄然微启,然后一条娇弱的身影也顿时便是幽灵般地飘了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这条可自有出入这里的身影又是属于谁呢?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赫然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的毛臬之女毛文琪。只是话虽如此,可与毛臬未身败名裂之前的神采飞扬完全不同的是,此刻的她不但华服已换作了白衣而且还满头云鬓蓬乱以显得是那么的消瘦而又憔悴。
言归正传,这时没有理会毛臬诧异的眼神,只听毛文琪顿时上前看了一下那空幻僧人掌中的银鞋道:“不错,这信物我认得。”
“哦?”毛臬闻言顿时大奇道。
“父亲你有所不知。”这时只听毛文琪又道:“这银鞋正是我师父的。”
“什么?”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毛臬顿时便是大惊,毕竟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女儿的答案竟是这样的。
再说另一边,这时的梁上人显然也是因毛文琪的回答有些惊奇,以致于也是随即就动容道:“想不到毛姑娘竟是万妙先生的弟子!”
“万妙先生?”毛文琪闻言顿时冷冷接口道:“谁是万妙先生,谁认得万妙先生?”
“啊?”
理所当然的,在闻听毛文琪此言之下梁上人顿时就呆了一呆,以致于随后也是立即就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空幻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