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阔微微颔首,随即迅速点中倪安东大腿根部,瞬间,断肢的鲜血止住。
这一手法之高超,远超倪安东的认知,令他瞠目结舌。
他暗自惊叹,自己错估了年轻人的实力,对方的本领远超他想象。
甚至,此刻,内心竟涌起一丝感激之情。
看来,他确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但我可以放你离开,但你必须替我传达一句话。" 洪阔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
"您尽管吩咐,我一定不负所托。" 倪安东连声应允。
"回去告诉苏展鹏,叫他苏氏家族准备迎接我,到时候,我会亲自前来索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洪阔的目光闪烁着刺骨的寒光,无形的杀意弥漫,周围风起,树叶哗哗作响,充满肃杀之气。
倪安东愣住,洪阔此言无疑是向苏家宣战,无路可退。
"怎么,不愿意吗?"
洪阔的声音冰冷。
"不,不,我愿意,您放心,我保证一字不差地带回您的讯息。"
倪安东回过神来,感激涕零。
冷汗再度从额头滑落,他悔恨不已。
此刻,顾虑重重又有何用?
不管苏展鹏如何,他只需照洪阔说的做,即使苏家因此覆灭,也与他无干。
说不定他还该为此鼓掌欢呼,若非苏展鹏,他也不会沦落至此。
"好,那你可以走了。" 洪阔语气淡漠。
倪安东失去了一条右腿,但他别无选择,只能离开。
待他离去后,洪阔走向周淑怡。
"师母,没事了,我来扶你。"
洪阔轻轻扶起周淑怡,但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倒入洪阔的怀抱中...
"夫人,您怎会如此状态?"
尽管怀中温暖如玉,但面对自己的师父之妻,洪阔并未生出多余思绪,只满眼关怀地询问。
"我也不知为何,被那个恶徒打昏,醒来便发觉浑身无力,直至此刻仍无法恢复。"
周淑怡倚在洪阔的臂弯,心中并无他虑。她乃洪阔的师娘,依偎些许又有何妨?
"原来是这样,无妨,夫人,您先坐下,让我助您一臂之力。"
洪阔轻轻扶持周淑怡,在古老的树墩上落座,随即开始施展疗愈的轻抚。实际上,这只是倪安东以神秘内力封闭了周淑怡的几个关键穴位,洪阔单手即可解开。
"小阔,适才你的气息略显动荡,究竟发生了何事?"
周淑怡沉浸于洪阔的呵护之中,口中发问。
"无甚大碍,来找茬的是我一位世仇,彼此誓不两立。长久以来,我未曾寻得他的踪迹,今日,他竟主动现身。"
洪阔微笑回应,略带歉意:"一时激动,竟让您担忧了。"
"倒也无妨,小阔,你早晚要与那人正面交锋吧。"
"京都苏家,我亦有所耳闻,是那个区域不容小觑的世家。小阔,务必保重自身。"
周淑怡忧虑地叮嘱,京都的豪门世家,非苏城能比拟。
她心知肚明,依照洪阔的性格,此事绝不会轻易作罢,双方终有一战。她唯恐洪阔会身处劣势。
"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了,夫人,现在感觉如何?" 洪阔停下按摩的手。
"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周淑怡稍作活动,精神焕发。洪阔的手法确有奇效。
洪阔也挂念秦冬月在家可能焦急万分,于是偕同周淑怡一同归家。待他们的马车离去,倪安东悄然自树后现身。
"可恶,我必将亲眼目睹你的末日!"
倪安东眼中尽是怨毒,掏出魔器,拨通了一个神秘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