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知道马未都心里憋着一口气,当着朋友面被人无视,搁谁身上都难受。

看他一直叨叨这事儿,杨明劝慰道:“马哥,放下这茬子,不再提了,谁还没有个囧困时候,想开点,来,咱们喝了杯中酒,撤吧!”

回到家,意外发现老爸在屋里默默坐着喝茶。

他疑惑问:“不都回去了吗?咋又回店里来了?”

杨建军叹息一声:“你朱伯伯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小马真又发现了一件同款青铜器?”

杨明坐下点点头:“没错,是一模一样的物件,我当时都傻了,做的太逼真了。

不光钱经理和王大爷没认出来,就是朱伯伯,看了半天也说没什么问题,说东西对。”

杨建军听了沉默不语,杨明喝了口水,见老爸状态一直处于凝眉思索状,心里有点疑惑:“您这是怎么?咱们那件就当它是假的,也卖了十万美金,卖价不比真品低。

马哥这件,朱伯伯还要再看看,等看明白了,不管真假都拿回来,马哥要来,你给他两万就成。

时间不早了,要不您也别回去了,就搁这儿休息吧。”说完,他准备回屋睡觉。

“石头……你先别走,这事儿……恐怕真和咱家以往有些关联,但……事关……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杨建军犹犹豫豫说道。

杨明重又坐下,叹息一声:“我知道您心里必是有事儿还瞒着我,上次拍卖会时,您挤牙膏般说出来点,我这才知道,合着您手里还攥着原始清单呢。

我看了都吓一跳,不说别的,光是看那上面签名就让人心生惧怕,您还敢一直握手里。

我虽年轻见识少,但我明白,咱们这种家庭,我爷爷那种人做事习惯,必留有后手,绝不会把老底给交完喽。

您不说,我不问,您要是还有顾虑,咱们今儿还照常,故作糊涂,各自回去睡觉。”

杨建军瞪了他一眼:“不是不给说,我是还没彻底看透局势,要不是徐少春家房子发还了,我还不会说。

前两年就听说有发还的,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发还的都是些什么人家?基本都是有海外关系,统战政策需要的!或是……他们跟班,那些夜壶锡花瓶摆件人家。

咱们这样家庭,我就知道徐少春去闹腾后,发还了一小宅子,还是他有老证在手的。

家里就你一根独苗,有些事儿,不是心中透亮,我不敢冒险给你交底”。

“那您还犹豫什么?”杨明嘴里语气不满,但心里还是对老爸爱子护子之情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