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见宸一愣:“别,别,你还是称呼我职务吧,你叫叔,我肝儿颤。我发现了,你小子要没什么心思,一般叫我经理。高兴不拘小节了,叫我老钱。只要开口叫”叔”,那肯定没好事儿。”
杨明呵呵一笑:“您真厉害,我这心里最大的秘密,竟被您识破了。您不去情报部门工作,真是国家最大损失。”
“胳膊怎么了?”钱见宸见杨明端杯子时咧嘴,随口问道。
杨明尴尬一笑,咳咳嗓子:“没什么,昨天灌香肠,撸肠衣撸的。”
钱见宸惊讶道:“你撸了多少肠衣,竟能把胳膊撸出毛病来?”
杨明瘫坐下来,无奈道:“紧,不滑溜,用时较长。
钱叔啊,咱不再提这茬,提起来我肚里这火呀……不好泻。
咱还是说说宅子那事儿,有没有眉目吧。”
钱见宸点点头:“你不过来,我也会给你打电话,你说的那两处宅子……有点儿麻烦,换另外两处成吗?”
杨明摇摇头:“不成,这两处地方,我爸从小生活过,有记忆,别的地儿都没住过,不乐意要。
他就快五十了,天命年快到了,感慨就多,我听他嘟囔过几句话:天命之年志已衰,回叹青春不复来。蹉跎半生历沧桑,鬓间黑丝早半白……”
杨明胡诌乱扯几句话,倒引的钱见宸凝眉沉思。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他,良久,叹息一声:“人呐!”
杨明说完,默默低头喝茶,钱见宸琢磨琢磨:“你要的那两处宅子,产权还属于我们,只是……”
“钱叔,咱俩熟,不再转弯卖关子,有话您直接怼出来吧!”杨明不满嘟囔。
钱见宸笑笑:“柳荫街那处宅子,被一个靠边老干部住着,但……现在不好上门让人家换地方,毕竟那位是从部里出去的大干部。”
杨明一听,眉头紧锁,这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按官场惯例,失其位者,大多都会换个地方居住。
这位是部里出去的,前进一步后,还居住原地没动,证明是真喜欢那院子。
现今官场山头众多,关系网错综复杂。没人会像后世赵大叔那样:“退了?退了你早说啊!退了我就不用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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