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隔壁牢房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小伙子,你别走来走去了,把我这把老骨头的眼睛都晃晕了。”林云这才发现,原来隔壁还关着一个人。他走近一些,只见一个头发胡子花白、乱糟糟的老头正靠着石壁,手里啃着一个鸡腿,眼睛半眯着,似是在打盹。
林云有些尴尬地问道:“前辈,您是在跟我说话吗?”老头睁开浑浊的双眼,瞥了林云一眼,不满地说道:“你这小子,这边就咱们两个牢房,不是跟你说话难道还能跟鬼说话不成?”
林云连忙道歉:“对不起前辈,我实在是心急如焚,才会如此烦躁。”老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凑近铁栏说道:“小伙子,有什么故事说说呗,老头我整天在这里闲得发慌,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我这有酒,咱们可以边喝边聊。”说着,他掏出一个酒葫芦,在铁栏边晃了晃。
林云看着老头不似坏人的模样,心想或许他能帮自己想出解决的办法,于是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告诉老头,端木云瀚想让他娶端木雪为妻,他本不愿意,却被强行关进地牢,三天后就要被逼成亲。
老头听完,却突然变了脸色,骂道:“你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端木雪那丫头,心地善良又长得如花似玉,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姑娘。”林云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前辈,您认识端木姑娘?”
老头哼了一声,说道:“废话,我这鸡腿和酒都是那丫头送来的。她可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了她。”林云心中一动,看来老头和端木雪关系匪浅,或许能从他这里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前辈,您为何会被关在这里?”老头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那端木云瀚。他想知道江湖万事通的踪迹,我不肯告诉他,他就把我关在这里了。”
林云心中一惊,江湖万事通?这个名字他曾在水灵儿口中听说过,是个极为神秘且神通广大的人物。看来这个老头并非等闲之辈,竟然知道江湖万事通的消息。
他忍不住问道:“前辈,您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老头想了想,说道:“记不清了,大概有十年了吧。”林云惊呼道:“什么!十年?端木前辈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老头却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就凭他能关得住我?这里有吃有喝的,我懒得出去而已。这破地方,我要是想走,随时都能走。”
林云听了,心中不禁对老头多了几分敬佩。他能在地牢中待上十年而不愿离去,必有他的过人之处。或许,他真的能帮自己找到解决困境的办法。
“前辈,你就没想过要出去吗?外面没有你的家人,或者你在乎的人吗?”林云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与渴望。
老头轻捻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外面?外面有啥好玩的?没吃没喝,天天被人追,哪里有这里面舒服。出去?哼,那是不可能的。”
林云苦笑一声,他知道老头的生活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痛苦。闲着也是无聊,于是他们开始边喝边聊,聊起了江湖上的种种传说和趣事,听老头说他没有名字,江湖人都叫他酒剑翁,林云没听说过,心想肯定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小子,听你说话中气不足,是不是受了重伤?”酒剑翁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如炬地盯着林云。
林云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伤势竟然被酒剑翁一眼看穿。他点了点头,苦涩地说道:“是的前辈,我之前被仇人打伤,大夫说我只能活一年,要是运功的话死得更快。”
酒剑翁眉头紧锁,他伸出手来,轻轻搭在林云的手腕上。片刻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大夫说的没错,你受伤极为严重,能活一年都算是保守的了。你中的似乎是一种霸道的掌法,这种掌法我似乎有些熟悉。”
林云解开胸口的衣服,露出那个清晰可见的掌印。酒剑翁的目光落在掌印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神龙翻天掌?这不是魔教失传的魔功吗?”
林云也是一愣:“伤我的人是水灵宗的缥缈峰峰主钟凌霄。”
“钟凌霄?此人我从未听说过。”酒剑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正派长老怎么会这种掌法?此人估计与魔教有关联。”
林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没想到自己的仇人竟然与魔教有关,这让他对未来的复仇之路充满了更多的不确定和危险。
端木府的地牢中,一片死寂。月光透过狭窄的窗缝,斑驳地洒在阴冷潮湿的石壁上,勉强为这黑暗的地牢带来一丝微弱的光明。林云在牢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焦虑如焚。他万万没想到,端木云瀚竟会如此动怒,将自己囚禁于此,还强迫自己三日后与端木雪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