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大地,风沙昏黄掩盖了天空上的光明,凄凉带着死气的环境下,谷修一个人着神经,他愤怒地向索皮吼道:“索大人,你可听好了,你弄死的人不止我们中原汉人,还有你的族人,你一个个想要活命的族人!是你亲手酿成了这场悲剧,你可以让他们活!但是你选择了让他们给你的魔君陪葬!”说话之间,谷修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携带的一个竹罐子,罐子里面有毒药,有蛊虫……”
谷修回过身,一双邪恶的双眸对着阿洪之后的楼兰妇女,妇女惊惶地看着谷修,她向后挪动肥胖的身躯,头疯狂摇摆着,她不会说汉话,但是谷修能从她绝望的眼神中判断,她是在求索皮,求索皮救她。
这是谷修所希望听到的话,因为每一个楼兰人的哀求对于索皮都是一副沉重的枷锁,这枷锁会压得这个老巫喘不过气,一旦他崩溃了,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对魔君的奴性就会瓦解。
谷修让独眼和尤化按住了女人,女人的叫声很尖锐,谷修捏住了她肥胖的两颊,将一颗紫黑色的药丸塞入了她的嘴里。
毒药看着是最轻松的解脱方式,但实则不然,那是最难熬的酷刑。楼兰妇女被强行塞下一颗药后,突然捂住喉咙,在一瞬间,她原来有点微黄的眼白变成了血红色,而她的肥脸,看着粗糙又厚实的肥脸上倏然出现了一根根极其细密的紫红色的血丝,那丝从她的皮肉里透出来,像是刚刚出生的皮很薄的动物的小血管,又像是雷雨夜撕裂的闪电,她痛苦地用两手掩住面颊,指甲深深掏向了自己的脸皮,那皮变得很脆薄,一下子竟然就被抓破了,几道血痕不断扩张,里面鲜红的肉像是犁过的泥土,翻了出来。
血并没有像水流般狂涌,它凝固得很快,这促使妇女的脸像是被鸟啄烂了一样,不堪入目,而可怕的是,她的脸色,她的手在一瞬间变得毫无生气,惨白一片,像是一具还有意识的死尸。
她的头本就散乱,那会儿和脸上的血肉黏合在一块,看着尤其辛辣,在那丝之后,是茫然空洞的眼睛,谷修的毒药让她好像失去了正常人的神智,她在毁掉了自己的容貌后,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手指一下一下抠着自己的皮肉,她那皮肉似乎都已经坏死了,一抠就是一块霉了的烂肉。
楼兰人和汉军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瞬间石化了,他们不知道谷修给楼兰妇女喂的什么药,只知道要自己变成那样,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楼兰妇女完全痴傻了,她僵直着身体,似乎感受不到别人的异样目光和任何疼痛,她痴呆地伸出手,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而在她的手心里,有几块刚刚抠下的还带着温度的肉,这肉似乎是在告诉她的同胞:“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在他后面的楼兰汉子见到这一幕也止不住吐了,恐慌一下子从最前面蔓延到了最后面,所有人都快被这种威慑的力量和邪乎的毒术给弄疯了。
索皮愤激道:“你……你给她下的什么药……怎么会把人弄成这样?你到底还是人么?”
谷修笑着回身,徐徐道:“我是人,但那毒可不是人间的毒,它来自‘阴界’,叫‘腐噬丸’,它融合的毒,除了蛇毒,还有各种令人失去正常意识的迷幻草药,得到这个秘方,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用在你族人的身上,也算是物尽其用!”
“你……”索皮恼恨,谷修当没听见似的,直起身体,对着一群惊惶的楼兰人,道:“下个是谁?”
楼兰汉子看到谷修将游离开的目光对向了自己,双目张大,尤化和独眼上前去摁住他,他挣扎着,惊惧叫着,在谷修拿出对付阿洪的毒药对付他的时候,他崩溃了,在药还没有完全被灌入之时,楼兰汉子奋力从地上起身,胸口对准了戴泽握着的尖刀,戴泽不及反应,刀直接穿过了楼兰汉子的胸口……在毒药作之前,他选择了最好的死去方式。
他死的决然,沉重,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勇气,但是那一刻,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前,人的冰凉绝望会催醒他们内心赴死的勇气,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傲然而死,这是索皮说的话,这个楼兰汉子在崩溃中做到了。
他的死让谷修很不爽,因为死了就一了百了,没有人能在他的痛苦中感受到惊惶,而这种赴死的心,会有人不断效仿……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生,谷修将原本令楼兰人致迷的药再次用上,这次他用的量不是很大,但是绝对能让楼兰人浑身乏力,无法自杀。
被绑住手脚等待残虐的人都垂下了头,默默然的看着面前的邪灵还有一个个汉军,他们嘴里“叽叽咕咕”的,念着很迷蒙的话。
谷修在其中一名楼兰女人身上划了一道口子,稀里糊涂时候的狂痛感来得很慢,但是那种疼痛会让人在意识到后骤然清醒,女人终于看清楚了面前邪笑的恶鬼,谷修举着刀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自己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暴力,但是那一刻绝望充斥在她无辜的眼睛里,那么明显,她用不标准的汉语,念了一句幽长而悲哀的:“不……”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根本不容她有一丝的反抗,谷修在她身上下了和尼提一样的蛊虫,这种蛊虫下在女人身上,那种凄厉的惨叫声会比男人更甚,这种叫声会让很多人变得愈的怂,所有人会畏惧,畏惧就会失去正常人的心志,会让某些人坚硬,被缝起来的嘴巴透露出一点秘密,就好像安归,他因为崩溃,已经说了很多谷修先前不知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