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立时有人将绳索爬梯放下。
见状,琴棋吃惊:“小姐,他们这是同意我们回去大船了吗?”
“应该是,咱们上。”
苏心瑜起身。
奈何划船时磨出了水泡,此刻抓着绳索爬上去时,钻心的疼。
到了大船上,她摊开手看了看,两只手心皆有水泡破了,底下的新皮肉红红的。不知是划船时就破了,还是抓着绳索时磨破的,疼得很。
琴棋惊呼出声:“呀,小姐,你的手怎么这般了?”
“方才弄起的。”
苏心瑜的手微微曲起。
一旦掌心伸直了,水泡破了的皮扯动,又是一番钻心的疼。
琴棋伤心:“水泡那么大,还破了皮,小姐的手何曾这般遭罪过?”
实在是疼极了,苏心瑜抿唇询问:“陆大人,你这可有药膏?”
陆承珝神情矜冷:“水泡破几回便好。”
“你……”
苏心瑜愕然。
侍卫帮忙解释:“船上没有药膏,再说了咱们手心都是茧,哪需要用药膏?我家公子的意思,水泡破几回便能长厚茧,手掌心结实。”
船上官兵来来往往,显然都在处理客船上的案子。
苏心瑜站去了角落。
对于留她在官船上,姓陆的似乎很是不悦。还是少惹他为妙,否则再被丢去小船,今夜可怎么过?
陆承珝不经意一瞥。
只见她躲在角落,正轻轻往手心吹气。
方才那浪头并未洗去她脸上的锅灰,愈发显得小脸脏兮兮的。倒是一双眼生得干净漂亮,里头噙着泪花。
鼻子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想哭。
呵,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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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官船带着客船抵达京城码头。
官兵们押解匪贼去往衙门,民众们纷纷下客船。
苏心瑜带着琴棋也下了官船。
一转头,她就见陆承珝高高立在官船之上,正睥睨着码头,盯着官兵押解匪贼。
琴棋道:“小姐,周围人来人往的,万一又有歹人,咱们还是快些走。”
面上的锅灰不用擦了,安全到了舅老爷家再说,小姐的安全顶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