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冷吐出两个字。
苏心瑜一噎,垂眸出了新房。
冻雨入内,拱手作揖:“公子,这几日,京城各家客栈各个城门都没可疑人员出入,想来刺客还在城内,亦或刺客本就是京城人氏。”
陆承珝:“知道了。”
清风居外。
厉北辰阔步而来,见陆砚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在门口徘徊着,快步上前打招呼。
“陆六,去看陆五么?”
“没有,恰巧路过。”陆砚书笑了笑,“你忙。”
“那好。”
厉北辰心里涌起嘀咕,也不多问,抬步进了清风居。
进到房中,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床上的男子身上。
“还活着?”
“没死成。”
“也是,有娇妻来冲喜,怎么都得活个百八十岁。你说你是不是早就觊觎自个弟妹了?人如今成了你的妻,愣是昏迷几日的你终于肯醒。”
厉北辰十分熟稔地坐到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胡说什么?”
陆承珝语气甚是冷淡。
“我胡说什么?”厉北辰抬了抬下巴,指向外头,“陆六方才就在你院门口徘徊,想进不敢进的模样,若非你抢了他的妻,他能这般?”
寒风插嘴解释:“我家公子昏迷着办的喜事,新娘人选也不是我家公子能决定的。”
厉北辰摇首:“话说当年苏小姐择未婚夫婿时,我也在场,大家都听你喊人家弟妹了。如今人家成了你的妻,这声娘子你喊得出口么?”
以往都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如今逮着机会,他得打个翻身仗。
陆承珝与寒风道:“有人羡慕我娶了妻,瞧他这副尊荣,脑门一条疤,丑得要死,谁肯嫁他?”
寒风接话:“那倒是。”
冻雨含笑盯着厉北辰额头上的疤痕:“疤痕好像越来越丑。”
厉北辰一噎:“都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陆五,你有种。”
连带着手下也有种。
陆承珝嗓音淡淡:“我重伤未愈。”
“得,我还不能说狠话了。”
他还真不能说狠话了,脑门上这条疤痕,若非当初陆五拉他一把,这疤痕就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疤痕都来不及形成,他就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