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孟青君疑惑道:“我看她今天说话、精神都还可以呀,没有那么吓人呀。”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双双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很:“刚开始我有点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乱七八糟的问点有关吃喝糕点什么的,那时候她虽然对我话挺少的,但也没怎么吓人。但后来我自从提了一嘴她卧房的画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我一慌就越说越乱,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脸上的表情也奇怪,反正全身上下哪里都怪怪的!”
“画?什么样的画?是谁画的?”
“就一幅普通的山水画呀,我看着没什么特别的,画上的名字我想想……叫……对了,叫鸣风居士。”
“鸣风居士?”孟青君突然想起来她和侯爷讨论的那一幅山水画好像也是鸣风居士画的。再细想起来,她所见到的侯府所挂的画也都是山水画……那那些画会不会也都是那个鸣风居士所作?这个鸣风居士到底是什么人?孟青君有一个直觉,鸣风居士一定是所有谜题的关键。
“我现在就去找陈筹。”“找他做什么?”“自然是为了解谜呀傻丫头。”孟青君笑道。
要说陈筹也不是没有尽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查了许久,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鸣风居士到底是谁。陈筹心中有些烦躁:“本来我查的好好的,你偏偏又让我查什么鸣风居士,结果又什么都查不到,你是不是又戏耍我呢孟公子?”说罢,陈筹灌了一大口凉茶,想去去心中的火气。
查不到鸣风居士任何信息,这准时出乎孟青君的意料了,没想到刚找到一条线索,这线索又立即断了。此时最重要的是安抚陈筹:“哪里,我怎么会戏耍你呢,我们真的是觉得那个鸣风居士有问题,别生气了……不过说起来,你生气是因为你已经查到什么了吗?”
陈筹若有所思道:“也不算,我是偶然听见过往侯府里的一个老人说了一句,说那个去世的混蛋侯爷是个骗婚的骗子,说老夫人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人。”
嗯?侯夫人母女看起来关系并不紧张啊!至于说骗婚这件事,莫非他们之前这桩婚事还有其它隐情?那要不然双管齐下?“既然如此,陈筹你要不然就查一查那个仆人所说的骗婚这件事,我和夫人还是想碰碰运气去查查那个神秘的鸣风居士,到时候查出来什么线索咱们再互通有无。你觉得你怎样?”“好!”陈筹一口答应。
既然单单问问不出来的话,那就只好再拜访一次侯府了,最好能够取出一幅鸣风居士的画。当孟青君说出她的来意,那新侯爷却拒绝了:“并非在下不通情理,只是这这些画皆是夫人的心头肉,在下实在无法做主,还请孟公子您多多见谅。”“那能不能请侯爷为我向夫人求一幅呢?”孟青君追问道。“孟公子恕罪!这些画一幅也不会送人,更不会卖。”语气如此坚决倒让孟青君惊诧不已。心中打了一个突,故作遗憾不已的说道:“啊,好可惜,这些画画的可真好,义父看到一定会特别喜欢的,可惜呀,可惜,义父看不到了。”
孟青君提议道:“要不然侯爷帮我问问这些画是从哪里买的,我再去求主人家卖我一两幅也好。”“没有了,孟公子心愿要落空了。”“没有了?”“对,一幅也无了!”这话又是说的如此笃定。“可惜呀可惜!那我今日只有好好的再饱饱眼福了。”
一边看一边记,孟青君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记下来一幅。好在时间充足,侯爷也没有催促她。一回到孟府她立即趁着记忆清晰,把其中的一幅画给临摹出来,不说十足十,七七八八的肯定给画出来了。
怕太明显,又过了两三日孟青君才敢带着自己临摹的画去往书画行打听消息。连问了几家都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孟青君本以为就要一无所获时,听书画行老板说道:“这个鸣风居士虽然没听过没见过,不过这画风技法看着有几分熟悉之感。”“老板你觉得熟悉?”“正是,公子你看,”老板转身从架上拿出来一幅画,展开放到孟青君面前:“这幅美人图怎么样?”
孟青君将两幅图放到一起仔细比对,发现果真有几分相似,再看那美人图上的署名:识香居士。“老板,这位识香居士是谁?他现在在哪?”“识香居士原是游历到此的一个浪荡书生,当初还甚是风光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人早都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没了就是死了,还能有什么意思。”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说他早晚得栽倒在女人身上,他要早听我的话何至于落到尸骨无存的地步,罢了,命如此,命如此!”
奥,这老板明显是知道几分内情啊,孟青君不急着走了:“老板你和这个识香居士很熟悉吗?不如和我说说这位识香居士的故事吧。我现在对他好奇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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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什么打听这个?你拿着这画……”书画老板突然警惕的问道:“你不会是也来寻仇的吧。”
“不是,绝对不是!”孟青君连忙否认:“我拿着这山水画询问鸣风居士,是觉得这幅山水画画的不错,想多买几幅送给家中长辈观赏。至于那位识香居士不是老板你先提起来的?我不过是看老板你唏嘘感叹的样子,让我有了几分好奇,若老板你不愿说,我们自然也不会勉强。”
“真的是我想多了?”“是老板你多虑了。”“也对,”老板笑道:“哪有带着娇滴滴的娘子来寻仇的,更何况人已经没了三年有余,就算寻仇也晚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老板问青君道:“公子你还想听吗?”“自然,老板想说我就愿听,不过此处人多嘴杂,而且将至正午,我请老板到酒楼咱们边吃边说,不知老板你意下如何?可否赏脸啊?”“公子真客气,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请吧!”老板哈哈大笑道。
三杯两盏清酒下去后,老板开始把识香居士的事情娓娓道来,一切的一切始于三年多前一个平凡的午后。
那时候还是冬天,虽然最近几天都没有下雪,但冷冽的西风却还时不时的刮的起劲,衣衫但凡是少穿一件,都觉得快要把人冻死了,以至于街上来往的行人都少了。
当时他正在店内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指导着新来的伙计如何收拢新买的书籍画本,却突然听见外边有人大声骂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臭乞丐?竟敢把如此淫秽之物弄到本公子身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卑贱之人行龌蹉之事果然是应该你贫困潦倒,一生无望。”
这骂人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很像是经常来贩卖书画的苏家秀才公,门前的伙计又过来告诉他,说店前发生了争执让他过去赶紧看一看,于是他赶紧放下茶杯出去。
他对识香居士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头发乱七八糟看不见面容,浑身脏兮兮的乞丐!
双双等和孟青君一回到孟府后,就开始向孟青君大吐苦水:“小姐,你不知道,和那个侯夫人真是太难受了,说好听点,是和木头说话,难听点就是和死人说话一样!真是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