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忙不迭慌忙后退。
粗使婆子赶紧上前,将水桶扔了下去,一边打水一边嘀咕。
“这世道!贱命努力想活着,富贵命却整天寻死,真是不知足!”
说完白了她一眼,拎着水桶便去了厨房忙活……
宋月并没有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决定。
她从小在宋家长大,女子的艰难早已刻在骨子里。
于是跟着去了厨房。
心想,要不试试割腕放血,应该不会很疼。
现在死,最起码能保留清白之身。
总好过像宋家那些女子一样,被折磨的没了样子。
宋月下了决定,到了厨房门口,看到刚才那个婆子在和满脸胡茬的男子对话。
“老张,这把刀太钝了,你去拿块磨石给我磨磨。”
张瘸子拿起菜刀看了看刀锋,随即抬手就在自己手臂上试了试。
三寸长的刀口瞬间血流涌注。
“胡说,这刀不是挺快的吗!”
张瘸子面不改色的又把刀插回菜板上。
粗使婆子吓得赶紧用布条缠住他的伤口,“哎呀!你怎么回事!都流血了!”
张瘸子摆摆手,满不在乎道:
“没事,我有公子给我的丹药,吃上很快就愈合了。”
说罢转身去忙乎别的,“我改日再给你磨刀啊!”
这一幕,把宋月吓得转身就走。
太可怕了。
将军府的人都太可怕了。
难以想象,在这样一个人人身怀绝技的府邸生存,自己就像一只刚脱壳的鸡仔。
没有任何优势。
更别提把消息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