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提议,“不如干脆和圣上坦白,是那贱婢红杏出墙,儿子一怒之下才叫人正法!”
这个原因的确能够得到量刑。
赵林却摇摇头,显然心思更加缜密。
“承认了那贱婢红杏出墙,你就是欺君,你有了庶长子,却对外声称没有娶妻生子,而且还在竞选帝婿之位,只怕圣上会追究太师府。”
如果换做以往,他完全没把肃庄帝放在眼里。
但现在乾家崛起了。
肃庄帝只怕正在找借口,削弱太师府的势力。
绝不能把这个机会送到她手上。
父子两人进退两难,思量许久,最后赵林下定决心,吩咐人备车进宫。
赵林进宫求见时,肃庄帝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了。
太师府的肮脏,她向来有所耳闻。
但这事儿到底没有闹到明面上。
小主,
自己也不好贸然插手臣子的家务事。
所以说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太师府这颗无缝的蛋,强扒开一道裂痕……
赵林足足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肃庄帝才把他宣进来。
进了大殿,赵林不着痕迹的看了肃庄帝一眼,察觉到对方散发的怒意,赵林赶紧跪地认罪。
“圣上,今日之事,实在另有隐情,还望圣上给臣一个机会,从轻发落。”
肃庄帝目光看着折子,始终没有赏给他一个眼神,不怒自威道:
“太师倒是说说,什么隐情啊?”
赵林在来的路上便已想好了措辞,此刻面对肃庄帝,还是莫名紧张。
“回圣上,都怪老臣一时糊涂,酒后失德,与那贱婢……”
他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才继续道:
“事后本想着那贱逼身份卑微,不便给她名分,既然怀了骨肉,破例让她以丫鬟的身份陪伴在小儿左右。”
“谁知那贱婢不守妇道,竟背着老臣与府中马夫有染。”
“安儿回府正巧撞见,也是一时冲动,才闹出了人命。”
肃庄帝认真看着折子,等他狡辩完毕,才慵懒开口。
“依太师之建,此时如何处理,才能安民愤呢?”
肃庄帝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因为这件事动不了太师府的根基。
与其争论个不休,还不如达成自己目的。
“这……”赵林想了想,老臣不敢徇私,“只是杖责一百,也有些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