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淮茹,小槐花跟她存有母女的大义在,拿她没有什么办法,能借机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在这时的大环境里,已经算是小槐花能做到的极致了。
但对棒槌、棒杆可就不一样了,小槐花一口咬定: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两个晚辈,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动手,不管是从伦理还是法律上来讲,没有这么做晚辈的,要求对他们公事公办。
当初,小槐花在贾家,被使唤着照顾棒梗的三个儿子~棒槌、棒杆、棒头;等他们大点了,小小年纪就会学着贾家大人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在他们身上吃过的苦头、因他们引起所挨的打骂,那受过的委屈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
倘若他们是她的亲侄子也就算了,到头来,居然说是秦京茹跟外头人生的野种。
曾经的过往,本就让小槐花耿耿于怀,加上这次他们敢对她动手,她恨不得两个野种能吃一辈子官司。
可惜,由于明面上都是亲人,被定义为了家庭矛盾,再则棒槌、棒杆还是未成年人,虽然小槐花多处受了伤,他俩只是被要求去少管所接受教育几天。
事分两面,小槐花虽然在秦淮茹奶孙三人手里遭了罪、在街坊邻居们面前丢尽了脸面儿…可经过了这事,她拿到了和秦淮茹断绝母子关系的调解书。
小槐花没了秦淮茹在身边给她添堵,养好伤后便恢复到了以前一心忙生意的生活状态。
而秦淮茹在潘家园挣到了钱,就小槐花提供给她住的杂物间、买给她的棒子面和陈年的黄米啥的,其实早就看不上了。借了这次的机会,正好出去租房过起了她想要的舒心日子。
棒槌、棒杆接受完教育,出来的那天,秦淮茹特地去迎接了他们,带他们去了小饭馆庆祝,把小哥俩哄得团团转。
有好吃好喝的供着,小哥俩听话的跟着秦淮茹,走街串巷的干起了收物件的活儿。开始,小哥俩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等他们弄清楚了门道后,开始自由发挥。
如遇上那些年纪大的,拿出了物件问价却不肯卖,待人回家的时候,兄弟俩当中的一个,必然会悄悄尾随人家而去,等瞅准了机会,悄无声息的把物件取了。
倘若遇上让秦淮茹花钱多的主顾,小哥俩总有办法把秦淮茹花出去的钱给拿回来…
棒槌、棒杆从小跟着他们的爹爹棒梗,学了一身的好本事,这让秦淮茹虽然来钱容易,但她做贼心虚,一个地儿去收过了物件,短时间内绝不再敢去第二次。
随着他们在四九城里能收物件的区域越来越少,每当路过小槐花两家店铺时,见到小槐花店里人气不错,心里不是滋味的秦淮茹,嘴里不是愤愤不平的抱怨,就是污言秽语的不停咒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跟在秦淮茹身旁的棒槌、棒杆,怀恨小槐花把他们送进了少管所,秦淮茹对小槐花表现出来的仇视、怨恨,让他们感同身受。两个半大的孩子,在心里想着“逮到机会,一定要让对他们无情无义的所谓的姑姑好看。”
四九城里的物件愈来愈难收,秦淮茹把目光转向了四九城郊,出乎秦淮茹意料的是:城郊有物件的人家虽说少的很,但能拿出物件的人可是淳朴、好说话、好忽悠的多。
秦淮茹收来的物件不少,可惜,她是一个不识啥字、没啥深厚底蕴的人,大钱那是她能挣到的,不过,挣到手的钱比起小摊小贩来,还是强上了不少。
这天,奶孙三人怀着发横财的美梦,来到了秦家村附近收物件。故地重游,棒槌、棒杆想起了能为他俩饿肚子的 “猫厌”、“狗嫌”。
棒槌、棒杆拿着烟、提着酒,出现在“猫厌”、“狗嫌”家里时,两个懒汉见到了穿着光鲜亮丽、出手大方的小哥俩,不约而同的羡慕道:“大侄子,看样子,你们现在过得不错啊!”
“往后,若是有什么好事,心里可要记得叔啊!”
棒杆年纪小一些,在那里老实的回道:“叔,我会记在心里的。”
棒槌转悠着贼眼珠,冒着坏水的试探道:“叔啊,要是能吃得起苦的话,哪天去我姑姑店里拉点服装、电子产品什么的卖卖呀!”
“拿货先不收你们钱,到时候,你们看着给我们点成本就行。”
“猫厌”、“狗嫌”是懒汉,但不是傻子,无本的买卖,他们哪有不愿意做的。两人跟小哥俩约好了时间、地点,在村里借好了板车,到了时间,一人拉着一辆板车进了四九城。
在秦淮茹心里“棒槌、棒杆不是她的亲孙子,是秦京茹在外找人生的野种而已。只是瞧他们大了,能帮着干活挣钱,有用处才收留、养着。”
至于说,小哥俩贼头贼脑的不干啥好事,
对于秦淮茹,小槐花跟她存有母女的大义在,拿她没有什么办法,能借机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在这时的大环境里,已经算是小槐花能做到的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