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灵通的狗相说道。
“出一份情报给我,从赏金里面扣。”
蛇相冷冷道:
“既然咱们接了这桩买卖,旁人最好就别来捣乱坏事。”
众人听得心头一惊,合作好几次,他们深知这位蛇相凛若冰霜的严酷性情,一时也没人敢于反驳。 我在神秘复苏开饭店
狗相摸出一份花大价钱买到手的密报,捎带隐阁近期更新的阎罗贴,悉数交予:
“蛇兄,若有啥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蛇相摆摆手,大略扫过阎罗贴,这是一份类似龙庭邸报的玩意儿。
每月更新一次,分别记录隐阁悬赏花红最高的十人,以及排名前列的天干刺客名号。
“通文馆宁……第五位,悬赏一口准神兵,一座府城灵脉的三年使用权,一本任意真功……怎么又涨了?”
猪相余光一瞥,恰巧看到蛇相翻到的那页,不由地笑道:
“仇家已经从义海郡,排到天水府去了,此人当真树敌无数。”
羊相掩嘴一笑:
“位居隐阁悬赏前十,挂了整整五年,居然活蹦乱跳,侧面说明姓宁的,着实凶猛。”
蛇相沉默不语,快速略过,目光落向天干杀手榜。
隐阁的众多刺客,按照武功、买卖大小、成功次数,分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等。
名为“天干册”。
这时候狗相又道:
“甲字前列的顶尖刺客,都是十年不开张,一开张吃一辈子的人物。那个‘老刀把子’宰掉子午剑宗的真传,从此销声匿迹,纵然横压一府的上宗雷霆震怒,牵连出几千条人命,杀得血流成河,也未能寻出跟脚。
还有‘田常虬’不知是何方神圣,连暗杀怒云江水君宫那头五千年老蛟的单子,都敢接。”
马相摇头道:
“这种强人,哪里需要做刺客,无非借着隐阁的名义行事,顺便赚些好处罢了。
鬼知道他们面具背后,是哪一尊大佛。”
蛇相收起密报和阎罗贴,一言不发起身出门,毫无打招呼的意思,其余诸相似乎也习惯了,分别逗留片刻,交换些有用情报再离开。
……
……
宁海禅闭上双眼,心如明镜,照见猪狗牛马羊五条身影。
想了想,决定暂且留一留,方便到时候演出大戏。
他摘下蛇相面具,换上头角峥嵘,怒目威严的龙相面具。
准备依照狗相给出的密报,挨个剪除杂草,否则打窝效果太好,上钩的大鱼太多,自己忙不过来,让别人钻了空子咋办。
做事要稳妥,谨慎。
引来隐阁的十二星相,外加四大家的孤魂野鬼足够了。
“老刀把子、田常虬,都不能用了。让阿七给我想个新名号吧。”
宁海禅心下思忖,正如他对白启所交待过的那样,行走江湖,本名莫用,主打一个谨慎小心。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还是阿七形容得妙!”
……
……
翌日。
天光大亮。
白启睁开惺忪睡眼,昨晚并未休息好,时不时便梦见各路凶神恶煞,响应隐阁的悬赏暗花,布下十面埋伏。
他揉了揉眉心,坐起身穿上衣袍,深叹道:
“不晓得师傅的钓鱼水平如何,还望老天爷保佑。”
白启正在院内洗漱,忽然看见宁海禅从外边回来,迈过院门。
“师傅,你醒这么早?”
宁海禅微微点头,云淡风轻道:
“食气朝霞,松松筋骨。”
白启赶忙漱干净嘴巴,吐掉含在口中的清水:
“师傅还未用过早膳吧,徒儿这就去买。”
宁海禅颔首:
“确实有些饿了。”
白启闻言心下腹诽,不是说食气朝霞么?
“对了,阿七,你以后行走江湖,不用本名本姓,会取什么?最好冷血一些、凶厉一些,让人一听就害怕。”
宁海禅无端端问道。
“荆无命吧。”
白启随口答道。
够冷,够酷,够拽,完美符合师傅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