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看了她一眼,“江庶妃前两日险些被气的大出血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孙侧妃沉默片刻,“听说了。”
“那你故意夜半带人上门辱骂,盼的就是这一刻?”
“你是想看到她血流而亡,还是伤了身子,终身缠绵病榻、再难有孕?”
孙侧妃解释了句,“妾身是上门辱骂,但却并非故意要害人!”
“妾身当时也是一时气急,夜半照着镜子,实在难免,心中愤恨,才带着人来出一口气。”
“谁知道江庶妃气性如此之大,竟把自己给气的大出血。”
谢润淡淡看着她,“孙侧妃向来聪慧,真猜不到江庶妃会把自己气得大出血?”
孙侧妃低着头,透出几分倔强,“妾身不知。”
“妾身虽不是有意要害江庶妃,但江庶妃大出血和妾身还是脱不了干系,妾身愿意领罚。”
谢润笑了笑,“可别。”
“你我同为侧妃,我有何资格处罚你?”
“孙侧妃先回去吧,待明日等候王妃的命令。”谢润说到这,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怕孙侧妃想的不周全,我可再提醒你两句。”
“如今王妃身子不适,自然要以王妃和腹中子嗣为大,你可切莫忽然闯入青松院,把王妃给气出个好歹。”
“如今是多事之秋,孙侧妃若诚心认错,便在自个院子里好好待着。”
孙侧妃深深看了眼谢润,“还是谢侧妃替王妃想的周全。”
谢润谦虚一笑,“如今王爷不在府里,王妃就是唯一能替景王府遮风挡雨的人。”
“孙侧妃出身国公府,好歹该知道后院妃妾们的荣辱,都寄托于主母身上。”
“有些道理,孙侧妃比我还懂。”
孙侧妃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谢润刚刚那番话,也是被诉宁侧妃的心狠给吓的。
她原以为孙侧妃是个聪明通透的。
可看她对付江宝宝的手段,那是一击毙命,没给江宝宝留任何后路。
从一开始,孙侧妃来这一招,就是想要江宝宝的性命。
否则她什么时候不选,偏偏选在夜半时分?
这个时候最难请太医。
江宝宝要是命没那么硬,早就血流而亡,成了一具尸体。
孙侧妃对付江宝宝的手段,同样可以用在王妃身上。
若她不管不顾冲进青松院‘认罪’。
王妃本来就是个高危孕妇,到时候就是一尸两命。
虽然孙侧妃找死的可能性不大,但要是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