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前景王从不提这些事,他一向看重规矩,把前院和后院的人和事分的很开。
谢润也只是稍稍惊讶,便笑意盈盈的接了,“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早听闻前院厨子是宫里来的老人,最擅长东坡肉和酒糟鹅,前些年老国公家办宴席,还专门来咱们府里借过人。”
“如今我病这一场,倒因祸得福了。”
景王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如今都会嘴贫了,可见确实好了不少。”
这段时间景王也来看过谢润几回。
要么来的时候她在发烧,上吐下泻,满身疲累,要么就是在睡觉。
一脸的苍白无力,像是只剩下半条命。
景王看了,对她也满是怜惜,还特意让府里的人不要随意来春山院打扰谢润。
如今见她好多了,心情自然也轻松几分。
谢润抱着景王的手臂,缓缓靠在景王肩头,一头墨发披散,格外温婉淡然。
谢润:“前些时日一直病着,脑子总是不清醒,日子也过得浑浑噩噩的。”
“如今醒来了,再回去看那些时日,妾身只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个噩梦。”
“王爷让妾身和孙侧妃管家,可大公子、孙侧妃、江庶妃一同出事,好容易理清了头绪,又遇上安王勾结皇城禁卫军,意图闯咱们王府。”
景王抬手揽住谢润,沉声道:“有人心机深沉、步步谋算,非你之过。”
“便是王妃身子好,由她掌家,这些事也避免不了。”
谢润听景王的语气,总觉得他似乎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态度也总令人捉摸不定。
都怪方媛儿和万琳琅斗的太狠,把一身本事全都给掏出来了。
这会倒好了,景王知道的越多,心思就越沉。
以前谢润还能猜着他的心思,如今有些话都不敢随意问。
谢润靠在景王肩头,嗓音轻的好似呢喃,“安王谋逆那晚,太医说王妃腹中胎儿必然保不准,只怕有母子俱亡的风险。”
“府里的家丁也传来消息,说禁卫军副首领带着人要来搜查咱们王府……这般大的事情,妾身这辈子难得遇上一件,如今倒好,一次遇上两件。”
“妾身当时真的怕,只想着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替妾身撑一撑肩上的担子。”
谢润歪头看着景王,莞尔笑道:“妾身有些话说出来,王爷可莫要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