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卷:“这丫头奴才也问过了。”
“大公子晚上有喝汤的爱好,这丫头每晚这个时间点都要去厨房提汤,正巧那日就看到前院的禁卫军叫喊,被吓得跌了汤,连忙回院子去告诉奶娘。”
“几个人口供都对的上,并没有太多漏洞,也没有谁有太多嫌疑。”
谢润眉头微动,难道是她怀疑错了?
春卷沉思后才道:“这些人虽然没问出什么,奴才就想着伺候大公子的人这么多,不可能奶娘和两个丫鬟抱着大公子离开院子,伺候的人都跟死了一样,一个没发现。”
“奴才一问下去,还真问出了点有用的!”
“那晚值夜的太监睡在廊下,还真听到了奶娘和两个丫头的对话。”
谢润淡定道:“只怕他也没听到多少,若听到了些东西,他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奶娘带着大公子离开。”
春卷挠了挠头,笑道:“他确实没听到多少。”
“可他说半睡半醒间,听到是杂役丫鬟提起望月亭,似乎也是她言语间‘指点’奶娘,可以带着大公子逃到后院。”
奶娘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
遇着危险了,顿时就六神无主。
这会有人在她耳边若有若无提起带大公子逃去后院,再说说望月亭的路途隐蔽,奶娘怕是心里就不自觉的就生出这个念头。
谢润:“如今奶娘记不清两人说了些什么,这小太监也只迷迷糊糊听到三两句话,并不能确定就是杂役丫头所说。”
“只怕他也怕生风波,不敢出来作证,只敢私下和你提两句吧?”
春卷低下头:“正是如此。”
“他把话告诉奴才,也求了奴才,若无其他证人,他是万不敢出来作证。”
“毕竟他当时也睡糊涂了,根本记不清太多事情。”
“只要王爷一问,准会露馅,到时候怕还会连累主子,故而奴才也没强求。”
“你做得对。”谢润垂下眼眸:“证据是要给王爷看的。”
“有些事情,我们不是非要查出真相,只是该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又是谁才是罪魁祸首。”
小纾问道:“主子要悄悄查下去?”
谢润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再查了,我们清楚杂役丫头大概有问题,那就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这个时间点,有谁想害大公子?又有谁能动这个手?”
“仔细想一想,心里自然就有了答案。”
小纾甚至不用想,只道:“除了孙侧妃,还能有谁?”
春卷疑惑道:“主子,您是打算查这件事,还是不打算查?”
“若想查,拿住那个丫头一问,她必然会吐出点东西。”
“要查,但没必要拿着丫头不放。”谢润冷静道:“那晚天黑路滑,小丫头就算被人唆使威胁,只怕也知道的不多。”
“到时候兜兜转转,不知道又得牵扯出些什么。”
谢润:“如今既然有了怀疑对象,要想查下去也很简单。”
“主子吩咐,奴才这就去做!”
谢润对着淡桃道:“那杂役丫头犯了错,怕不能在大公子身边伺候,既如此,就把她当二等丫鬟送到孙侧妃身边伺候。”
淡桃和小纾睁开双眼,心中惊讶,又有些欢喜,“若真是孙侧妃所为,见到被调到松风苑的丫头,只怕该做贼心虚了。”
谢润又道:“淡桃,今个王爷赏赐的砚台你拿一块送去给孙侧妃,就说陶陶近来睡得不安稳,我想向她求块玉压枕。”
“听闻英国公最好收集玉,想必孙侧妃手上的好玉也不少。”
“到时候你再透露两句小太监的话,试探一番。”
小纾听了这话,顿时跃跃欲试,“主子,淡桃姐姐性子太柔,不适合做这事,不如让奴婢来?”
谢润拒了,“正是因为你淡桃姐姐一直温柔和善,才最适合去打探。”
“你若去了,孙侧妃必然猜到我得了消息,是去专门试探她的。”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会露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