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庶妃后知后觉的起身行礼,故意夹着嗓音道:“妾身听闻王爷带着严家军在羌吴救灾,有不少百姓和将士都身陨在这场灾难之中。”
“再则府里遭遇动荡,三公子和万侍妾都遭遇不幸……”
“妾身特意来给他们烧些纸钱,希望他们在地下能得安稳。”
“且妾身听闻在水上放莲花灯能消灾避难,便想着替王爷和受灾的百姓们放几盏莲花灯,好祈求平安无忧。”
说话间,花庶妃微微低头,露出好看白皙的侧脸。
夜色中她一袭白裙,显得身姿袅娜,可怜可爱,倒把只有六分的容色衬托到了七分。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是经过身边丫头们的肯定,最能体现花庶妃的美的。
包括今天说的话,也是身边的丫鬟们一起讨论润色后让她背下来的。
她自己也觉得极好。
花庶妃心中暗想,王爷必然会有所动容吧?
不料等了半日,始终没等到景王的声音。
花庶妃怯生生的抬眸,撞入景王漆黑沉冷的眼眸,“你是本王的庶妃,宫里的嬷嬷没教导过你,什么情况下才能着一身孝?”
花庶妃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嬷嬷是有教导过。可妾身穿着白衣,也是为了殒命在羌吴的百姓和将士……”
“你是以什么身份替他们披麻戴孝?”景王语气里有几分不耐,“本王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穿上这套衣裳?”
“既然你这么爱穿,那过两日万侍妾丧仪,你就负责替她披麻戴孝吧。”
花羽听了,面色霎时雪白一片。
花羽:“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能行?!”景王冷声道:“你既然能替素不相识的百姓和将士披麻戴孝,想必也能为万侍妾做。”
“你们素日以姐妹相称,好歹也有少许情分。”
花羽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可被景王一身气势所压制,不敢说半句话,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景王又道:“又或者是说你觉得万侍妾位分比你低,你心里嫌弃?”
“妾身当然不是!”花庶妃万不敢承认这句话。
景王明显是在气头上,她若说嫌弃万侍妾身份低。
那外面的百姓和将士身份地位尚不如万侍妾,她却大半夜跑到这烧纸放灯。
岂不是说明她是虚情假意?
花庶妃只敢委委屈屈道:“妾身、妾身不敢。”
“妾身只说想为王爷分忧,绝无其他心思。”
景王沉默片刻,“你若真无其他心思,本王倒还庆幸。”
不聪明的人装聪明,就是自作聪明。
偏还以为别人都看不出,自顾自道在那委屈。
景王又不是喝露水长大的,一眼就看出花庶妃来邀宠的心思。
偏他今日在朝堂上被老家伙们怼了一顿,心里正窝火。
一回府要处理后院的事情,半路就遇上花羽这个自作聪明的。
他才被立为太子,花羽就穿着一身白衣在王府里烧纸。
景王知道她不是想咒她,只是想邀宠。
可膈应人呀!
还不如直接邀宠呢!
花庶妃觉得景王的话是在嫌弃自己心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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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自觉自己做的很隐秘,也没犯错,怎么就惹了王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