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与辅公佑很要好,辅公佑年纪大,杜伏威像对兄长一样对他,因此军中称辅公佑为辅伯,敬畏他同敬畏杜伏威一样。
晚上杜伏威来到辅公佑的府上,府上的人告诉他,辅公佑还没有回来,杜伏威就在辅公佑的府上等他回来。辅公佑回到府上,见杜伏威在府上等他,立马上前说:“总管,找我何事?如果有事,吩咐一下,我自会过去,何劳总管,亲自到我府上。”
杜伏威说:“大哥,我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生分呢。我小时候,潦倒失意,也不经营谋生之业,家庭贫困,不能养活自己,经常穿壁翻墙偷东西,大哥多次偷姑姑家的羊来送给小弟。后来姑姑心有怨恨,于是告发了我们偷盗的事情。郡县紧急追捕我们,然后我们一起逃命,聚集了一帮兄弟,开始起事,小弟当时只有十六岁。”
辅公佑听杜伏威和自己,说起往事也感慨的说:“后来我们收复苗海潮,杀赵破阵,大破宋颢,才有了今天的局面,现在想来,我们那是何曾想到会有今天的成就。”
杜伏威和辅公佑一起沉默了一下,各自感慨过往的岁月。杜伏威说:“大哥是否,对小弟最近的做法,有所不满呢?”辅公佑一愣的说:“总管,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是不是我最近和各个将领走的太近了,让总管误会了。”
杜伏威苦笑一声说:“不是小弟误会,只是大哥最近的行事做法,和你平常的为人做事,大有不同,而且最近又和左游仙,走的特别近,小弟才过来问一下。”
辅公佑说:“总管多虑了,我和左游仙都是圣门中人,这段时间他来找我,是商谈一下,圣门的事情,最近邪王石之轩,要召集我们圣门中人,对我们圣门的事,做出一些安排,左游仙是过来,和我商量这个事的。”
杜伏威说:“大哥,你是圣门中人,并没有隐瞒过我,我也没有因为你是圣门中人,对你减少丝毫的敬重。你和左游仙,在一起,不仅是商量邪王石之轩的事情吧?我们兄弟是生死之交,你有什么话,不可以和我说呢?"
辅公佑沉默一会说:“伏威,大哥问你,你对现在的天下形势,怎么看?”
杜伏威说:“现在洛阳王世充击败李密,收集了他的不少兵力和将领,实力大增,已经快占领河南全境。河北窦建德,占领河北、山东,也是一方强大的势力。长安的李渊,差不多快平定关中了,目前天下势力,当以这三人为最。”
辅公佑说:“那伏威是看中了关中的李渊了?”杜伏威看向他说:“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辅公佑说:“我知道,李渊的说客,和你见面聊过,你对李渊的看法也很不错。伏威,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沦落为盗,都是这些贪官污吏所致,你为何要选择,隋朝旧官,投靠呢?”
杜伏威见辅公佑问他,苦笑说:“我不过是想为手下的兄弟,谋个更好的前程罢了。王世充为人残暴不仁,终将不得人心,窦建德空有仁义,却无夺天下的智谋和权术。只有关中的李渊,既有地利,也有人和,他手下人才济济,特别是次子李世民,更是难得帅才,将来李阀夺得天下的机会是最大的。”
辅公佑说:“那伏威已经决定,投靠李渊了?”杜伏威摇摇头说:“我现在没有答应他们,只是约定如果李阀能平定关中,攻克洛阳,我会考虑向他们投诚。毕竟这是关系到我们江淮军十几万将士的前途,我还是要和大家一起商量,才能做出决定。”
辅公佑说:“伏威,我不同意,向李渊投诚,我不想我们辛苦建立的基业,拱手让给隋朝的旧官。李阀世代为官,根本就不能代表我们些普通百姓的心声。而李渊此人,也是贪花好色之辈,次子李世民功劳太盛,将来也会出乱子。”
杜伏威有点诧异的说:“那依大哥之见,我们该如何抉择呢?”辅公佑沉默一会说道:“不知,伏威,对我们北边的少帅军怎么看?”
杜伏威听发辅公佑说起少帅军,更是惊讶的说:“寇仲那小子,建立的少帅军,还不到一年,手下人马不多,占领彭城、盐城、东海、江都、四郡。目前来看,也不过是一方小势力而已,和我们江淮军相比,他们的实力好像还差点。”
辅公佑说:“现在的少帅军,吸纳了瓦岗的徐世绩、单雄信、秦叔宝、罗士信、裴行俨等虎将,又得瓦岗军师沈落雁的加入,现在发展的很不错。”
杜伏威有点不可以思议的说:“大哥难道想让我们江淮军,投靠少帅军,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在他之下,我们的将领,岂能心服。”
辅公佑说:“我不是要我们现在就投靠少帅军,我是想说,如果少帅军能在短期之内,攻下李子通和沈发兴的地盘,我们是是否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少帅寇仲,和我们一样都是出身底层,更能代表,底层百姓的心声。”
杜伏威被辅公佑的建议,震惊的一时无语。过了会感叹的说:“没想到,当初被我抓住,逼问杨公宝库的两个小子,今日竟然能有如此成就。”
辅公佑说:“寇仲和徐子陵修炼成了长生诀,又得我们圣门邪帝向雨田的真传,现在武功早已晋升为武林绝顶高手之列,而且寇仲此人谋略过人,在洛阳协助王世充,计赚李密攻打宇文化及,后又助王世充击败瓦岗军。使天下的形势,一下改变了过来。”
杜伏威诧异的说:“大哥,怎么对寇仲的行动,如此了解?"辅公佑说:“寇仲是我圣门圣极宗的现任宗主,也是圣门新一代的圣帝。”
杜伏威看着辅公佑,沉思一会说:“大哥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要好好的考虑考虑,今天也感谢大哥和我说出心里话,没让我们兄弟之间出现裂痕。我先回去了,等我考虑好了,再和大哥说。”
辅公佑说:“伏威,我今天和你说的,不仅是圣门让我做的,也是我的心声,如果你还是坚持,投奔李渊,大哥也不怪你,我们每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作为兄弟,我能理解。”
杜伏威看着辅公佑心中一阵温暖,默默的起身离开了辅公佑的府上。辅公佑看着杜伏威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复杂难名,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会是什么样子。
江淮军的杜伏威,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因为自己的生死之交辅公佑,最近对江淮军的将领,表现有些异常的热心。和他平常的行为,大有不同。自己有点猜不出来他的想法来。杜伏威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辅公佑好好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