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抗拒。你我本是一人，我想要回归最初的自己这都不行吗？”

宝座春雪问道。

“你是她，但她已经不是你了。你俩本质上是两个人了，你不再是附庸也不是她的影子。你是你，一个真正独立的人，放弃融合的念想，为了自己存在吧。”

光芒之中露出一个人影，正是可离跟兰疏桐借助落花春雪的视角观察海面时，那冰冻海域的白色人影。

如果兰碧虚在的话，也会认出来；这是他在长白山时，在春雪的识海中见到的那尊女武神。

光芒散去，那说话的人影露出了真容。

可离双一次震惊了。

没错，这尊女武神跟春雪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气质上，截然不同；比起春雪的冰冷，她更像是春天融化的雪花，让人感到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温暖而充满希望。

可离傻眼的看着前殿，不光是她，换任何一人都的傻眼。毕竟任谁见到这场景，也都会傻眼了吧。

如沐春风的女武神春雪，正常的落花春雪，以及凌冽冷酷的宝座上的春雪，姑且称她为影子春雪吧。三个春雪，呈三角站在前殿的冰雕之中，互相审视着对方。

“是你。”

影子春雪对着女武神春雪说道。

女武神春雪叹了一口气。“是我，也不是我。我早已陨落了，现在的我只是一道残存的意识，算不得什么真正的人。”

“那她呢？”

影子春雪问道。

“你我的转世之身，她是她，我们是我们。往事已随风而去，不要再有挂念了。”

女武神春雪说道。

“那我这几千年的等待，几千年的守护又算什么；支撑着我的那道光，我的希望就在你的口中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给破灭了。”

本来以为是横言冷对、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一秒就变了。本来像是问责的影子春雪竟然蹲下身躯，双手抱着膝盖，眼中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