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消息传开时,众人无不震惊,纷纷揣测李佑日进斗金的盛况。仅就市面上肉类的日常消耗而言,即便是这八成的份额,也是一笔令人咂舌的巨款。
李佑只是淡然一笑,并未直接回应。李世民在一旁听罢,顿时明了,转头望向李佑,略带调侃地问道:“后山的大棚与畜牧场,你小子这赚得可不少啊。”李佑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反问道:“那你怎么不提我投入了多少?大唐学院与医学院所有老师的薪资可都是我一力承担,你们分文未出,现在倒来揶揄我?”
此话一出,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皆无言以对。片刻之后,长孙皇后终于开口:“好了,先不说这些。你倒说说,你究竟能赚多少?”李佑略一思索,转头看向李贞英,笑道:“媳妇,也就一百两左右,是吧?”李贞英想了想,点头应道:“差不多吧。”
这一日竟能赚得一百两!这数目几乎与皇家在长安城的生意收入相媲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虽心生不甘,却也无计可施。毕竟,两个学院的开支若由他们承担,那更是难以想象。最终,两人只能无奈叹息,而李佑则不为所动,对他们的酸涩与嫉妒置若罔闻。最终,两人只得转身离去。
李佑心中明白,他们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未有真正抢夺之意。毕竟,除了两个学院,还有在建的两所学校,未来的开支更是无法估量。若现在抢了李佑的生意,到时候要钱又该如何?
夜幕降临,李贞英轻声问道:“佑哥,真的不与他们分一杯羹吗?”李佑点头:“不给,谁也不会给。若他们真要插手,到时便全给他们。但记住,要钱也找他们。”李贞英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心中也明白李佑每月的支出绝非小数。后山的工人们每月的开销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而李佑这么痛快说给他们,也就是心里清楚,早晚的事,李世民这死扣死扣的性子,那么赚钱的买卖他能不插一手。
在晨光初破的清晨,李佑醒来时,厅堂内唯余李渊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缓缓步入大厅,向李渊问道:“爷爷,家中其他人呢?”
李渊未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皆忙于各自事务,唯你小子,若非日已高悬,怕是仍沉睡未醒。”
李佑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未再言语。用过早膳后,他选择在家中静候。未曾想,午时之际,李世民带着胜利的喜悦归来,一进门便向李渊禀报:“父王,世家终于妥协了,哈哈,终于见到他们低头的一刻。”
李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催促道:“详述其故。”
原来,随着世家集团目睹李世民事业的蒸蒸日上,而自身百般尝试仍无所获,内部逐渐出现分歧。先是政治层面,昔日家族成员在朝中的地位显赫,如今却因李世民身边人才济济,加之科举制度的推行与李佑的智谋相助,使得世家影响力日渐势微。
继而经济层面,昔日掌控大量土地与资源的世家,在皇家商会的有力竞争下,商业伙伴纷纷离弃,因无利可图而转向他人。即便如此,世家仍固执抵抗,两次经济对抗皆以失败告终,最终不得不向李世民低头。
社会地位方面,昔日五姓七望的女子成为众多唐朝男子梦寐以求的伴侣,而今这一局面因科举制度、大唐学院、医学院及皇家商行的兴起而发生改变。人们逐渐意识到,通过努力同样能自给自足,出人头地。世家的垄断地位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家族传承面临危机。
最为关键的是,世家深刻感受到李世民今非昔比。他们观察到李世民在短短一年内,不仅财富累积惊人,更在军事装备上投入巨资,兵力装备精良,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决心。
于是,世家意识到,若此刻认输,向李世民寻求生存空间,或许还能保全家族;否则,只能面临解散的命运。这一系列变化,标志着世家集团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这不正是陇西李氏之人前来游说之际吗?李世民接待完毕后,忍不住急奔而来报喜。李渊听闻,亦是喜上眉梢,大笑道:“快,吩咐下人,中午加菜,咱们定要痛饮一番,好好庆贺一番。”
“自建国之初,便一直受制于他们,如今总算能扬眉吐气,一雪前耻了。”李世民亦是满面春风,转头望向李佑,笑问:“儿子,你爹我今日表现如何?”
李佑心中明了,此时乃是李世民最为得意之时,若是不应和,恐怕免不了要挨一顿揍。于是,他只得笑呵呵地点头应和。
午时已过,李渊与李世民皆已醉意朦胧。这对父子最终相拥而泣,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李佑亦能感同身受,他们昔日身为帝王,亦曾饱受屈辱,凡事皆需仰仗世家大族,到头来还要受气于他们。如今,他们总算能挺直腰杆,一展胸中块垒了。
然而,这顿酒却似乎有些喝得过久了。从午时开始,一直喝到了下午,长孙皇后等人归来时,还以为方才开席呢。听完李佑的叙述后,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对父子竟喝了一下午!
无奈之下,只得将两人送回休息。真怕再喝下去会出事。次日清晨,当李世民与李渊来到前厅时,只见李佑正呵呵地对着两人傻笑。
他俩见状,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最后喝得断片了,但中间还是记得一些的。他们知道这次喝得太放肆了,有些丢脸。